路过院口的花儿,忍不住笑着弯下腰,闭上眼靠近花朵儿,感受着那醇厚的秋天气息,这才想到一个问题,皇帝不会赖在这里一辈子吧?
“我选的妻子,没人有异议。”嘲弄的勾起唇角,“但我选择的是你就有问题了。”
合上眸子,文相无声叹了口气,“我跟我母亲说了,她以为你是个麻烦,果然哪。”捏紧杯子,想笑,只能拿起杯子再喝一口微冷了的牛奶。
“喏。”递上牛奶,封丞上前一步和矮他半头的文相并立在水池前。
“哥哥。”轻娇的女声打破了宁静的夜,声音转带成稍许惊讶,“相,怎么你也在,不加件外套?夜风凉了。”悄然而至的封兰依偎向丈夫身侧,心疼的抬手触一下他的脸,“凉凉的,哥怎么没想到要相
黑眸垂视,封丞几尽叹息,面对这张令他沉迷的脸,他除了努力使自己清醒外,不能做任何事情。
没什么异议的接过,文相民了一口,“看来你的菜并不讨好。”
不过是传宗接代而已,为什么会这么惹人怜爱和注目?孩子真的是爱的结晶还是应证了一句话:自己的不珍惜,而在别人眼中,却是宝贝?
柔和看着他的伤痛,文相笑着摇摇头,撇开,去看被夜风带起的淋漓水面,“但我懂你,够了。”平静的语调无波无动。
算是感情迁移,死者已逝,无法寄托的友情、亲情、爱情便全部凝聚在了孩子的身上,所以,即使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小孩子而已,也成了众人疼惜的对象。“那个女人怎么办?”没了孩子,那女人应该活不下去。
靠住小床,挑了挑眉,维持着浅浅的笑,这是什么情况?这孩子真的这么受欢迎?看皇帝那架势,比对自己儿子还新。“因为负?”低而略脆的特殊腔音让皇帝回头。
餐后,众人都没什么除致谢外其他的话,匆匆又告退。
一直待忙完的封丞也上了桌,主位的老太爷才吩咐动筷。
黑眸睁开,有着受伤,“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个麻烦是上呢么麻烦,难道,文相的母亲认为他这个朋友对于文相来说什么也不是,而只是个麻烦?“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都头来,文相依旧……不要他?还是连朋友也当不成?
皇帝头也没抬:“今年年底吧。”
略微思考一下,“你要让你家人接受我,为什么?”有必要么?逆府对姻亲向来不太亲近,自闭得仅只接受自己人,“兰儿在你家不讨好?”
“什么意思?”一口喝干牛奶,封丞玩着手中的玻璃杯,闭上眼,感受清凉的夜风,没动脑子的直接问。
客院的晚餐十分热闹,因为封丞的掌厨,全部人马皆齐,连小婴儿也被侍女抱着出来露了个脸。
终于肯理他这个客人了?封丞浅浅一笑,他还以为他几乎被遗忘在某个角落里了。“我不清楚你家人各自的口味,如何讨好?”更何况他只拿手自己及文相的偏好,别人吃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算是解决干净了,思索一下还未完的事,“皇太子什么时候出生?”
淡淡垂眸看着杯中的牛奶,“你认为?”
“他还记着我。”皇帝小心抱起孩子,动作十分熟练,乐呵呵的在屋内四处走动着,还学着孩子口中不成字的音符。
眼皮盖住的黑眸转动着,只有封丞自己才知道因这句话,心跳加速得有多快,最终仍是苦笑道:“你家人连你选朋友也要加以干涉?而且,你没有未婚妹妹,不用选择我。”
侧头瞥他,文相恢复盯着水池倒印着的月亮,“前途叵测。”
文相微笑了:“可你不懂我。”
瞟一眼文相步入庭院,封丞入厨房取了两杯牛奶,从侧门也走入了庭院,有着典雅造型的照明灯,庭院并不幽暗。
笑意满满的蓝眸中有着让人无法察觉的伤痛,“嗯,所以他格外的珍贵了。”怜爱的看着怀中的孩子,皇帝轻笑,“如果那时的情况相反,我想,对于我的孩子,负也会格外疼爱的。”
去一同看他目光所及,封丞没开口,只是心口的痛好受了许多。
刹那间,深邃的黑瞳中有了受伤,非常明显的受伤,封丞想笑,却笑不出来,每一次文相说出这句话,他都难受到心痛,为了这句话,也为了这句话的事实,他的确不懂文相。“我……”
夜风轻轻的吹,带着秋的气息,笼在身上,让人几尽醉去,没有别的任何事,比陪在所爱的人身边更美丽的了。
仰高头,夜色中的琥珀眸子是深沉的暗褐色,纯纯的温和散布其中,不夹一丝别的任何,“你没做什么事。”俊美的脸上挂着温柔一贯的笑。
“我命人找了个褐眼的小孩给她,她只是母亲,有了孩子,哪怕不是自己的,也会活下去。”皇帝漫不经心,逗弄着孩子。
年底,现在是十月份了,皇帝应该不会住这里太久,放心一笑,“您自己打理,我去忙我的事了。”直起身子,拍拍手,让侍女每在门口等待命令,自己走了出去。
也走到小床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