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我和封丞之间的事有那么明显?”先来讨论这个,若真这么众人皆知,封丞应该立刻被轰出逆府才对。
太过于按部就班还是……自己的喜欢不够。
沉默笼罩着卧室,回答文相的是一室平静和封丞平稳的呼吸。
女人……府里会是哪个女人看出了什么才下的毒?垂下眼,文相沉默了很久,“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按皇帝的思路,这条线只有50%的可能性,别的方面也不能不想。
客居。
暗黑的屋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封丞侧躺着,面向床外,一动不动的。
笑,眨巴一下漂亮的蓝眸,皇帝喝干杯中酒,“谁都看到了蓝斯特尔的下场,我只是自保而已。”摊摊手,毫不在意的笑容看了让人很刺眼。
见到封丞在餐厅用午餐,才起的文相挑高了眉,随即是微笑,“你不用休息么?”心中已暗下决定呆会儿要好好询问一下侍侯封丞起居的人。
……“我不懂,”低低开口,文相紧锁着眉,真实表情在黑暗中尽现,“我一点儿也不懂,为什么我那么冷静,而为什么你那么包容。”每次他们稍有分歧或需要决策,封丞总是让他拿捏,连平日里他看似后退的让步其实也是封丞更大的退让。
第二日。
俊美的面容除了温和至极的笑,逐渐透出了疑惑。
为什么他没有?而且为什么码定了封丞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却不肯先开口,反而执着于两人无声胜有声的迷离,因为追逐过程的远重要与追逐结果?还是早以确定了结果,所以才更加放心的玩乐着嬉闹的时光?
“不明显。”摇摇头,皇帝随意一笑,“除了友情外,你拿捏妥当得恐怕连封丞那小子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想,深爱着你并且关心着你的女人也笨不到哪儿去,不要小瞧了女人。”
壁上观就是这种让人想一脚踹过去的感觉了。文相牵出温和至极的笑,“谢谢撇清关系,亲爱的表弟,现在府里谁都有嫌疑,你可以光明正大再多居逆府几天了。”
回以温和无害的微笑,文相走到门前,转身:“刀在我手中,我爱挥刀向谁就向谁。”开门,出去。
他没理她,大步走了出去,跟上行动有素的端水端药一串侍从。
以前无论出什么事,不管大病小痛,封丞总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就算实在没空,也会拨个电话来关心询问,那好象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的眸子满是沉思,“我以为会是政敌。”私人恩怨有可能?没见过封丞和谁闹过不快,他向来除了公事,谁都不招惹。
“我知道你喜欢我,丞。”略羞涩和苦恼的文相没有发现床上巨大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我也喜欢你,可我不懂,明知你会因为封兰而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我,为什么不大方一点的先告诉你这见事。”挑明了不是很好么?只要解决掉共同的麻烦,他和他快乐的一起生活有什么不好。黑压压的屋内,看不见封丞紧闭的眼皮在颤动。
猛然起身,走出门去。
挥退其他人,文相一个人在漆黑的屋中,床边站着,垂眸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久久未开口。
张开双手,修长的手指,结实而白皙的皮肤。他向来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而且喜欢一点儿一点儿的将所要纳入掌中,这算冷静,还是冷血?从小到大,连肆天和负的死时他都没冲动或失控过,这又算什么?
“逆府的安全措施会差到这个程度了?”呡一口酒,皇帝淡笑着晃动鞋尖,颇悠闲无比,“而这事又在你们同居后发生,那结果很分明了,出发点不是为了你,就是为了他,总之不让你们俩好过。”
认真思考说话内容的文相依旧皱着眉,“我非常难过你受到伤害,这件事我会尽快查出来的,而且老实说,我还是过于谨慎了,应该选择你在清醒的时候,而非现在来找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目光落在封丞脸上,有点微微上染绯红,轻轻道:“我们还从未吻过对方呢,丞。”想大着胆子偷吻,可怎么也下不了嘴。
回到清竹院,想去探望一下封丞,封兰说,他已睡了。只好做罢,在主屋用了晚餐,没心思再看到封兰便一个人关到书房中。
原来自己还是不够稳妥和理智,被这件事一激,却以为全逆府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心思……所谓爱情的盲目,恐怕如此。
封丞面上有带着多余的血色,“我很好,只是被下了毒,不是受伤。
漂亮温和的琥珀眸子无神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荧光闪烁,有点儿不明白当得知封丞被下毒的消息后他没有心痛、没有撕心裂肺、没有不顾一切阻止先去见他,还顺从的听了老太爷的任务指派的去见他,甚至当得知封兰说他休息了,他甚至连再去看一眼的想法也没有。
管家追着帮他披上大衣,而在大厅中见到他的封兰,则奇怪的问:“你上哪儿去,相?”
“晚安。”离去的文相不知道背后那双睁开的漆黑眼眸,只知道说出心里话,心情好多了。
皇帝偏头一笑:“你那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