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起身,封丞没望向妹妹的吓一大跳,“我去问清楚怎么回事。”压下不该有的想法。他得以兄长的身份去弄清楚,再怎么样,妹妹是绝对不能受委屈的。
浓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封丞垂下眼,保持着微笑,“我是忘了。”声音依旧是兄长的疼爱。
“嗯。”没什么异议接过,文相摊开左手向封丞。
清竹院是逆府独立小单元之一,并不仅只是个四合院,而是比照中国古代建筑设计,不但拥有小桥、流水、庭院、花园、竹林、假山一应俱全。院内主要建筑分四个地点设置,主人居住区、客人居住区、健身医疗区、仆人居住区。错落有致的分散设计使得一个清竹院整体面积就不止一公顷。
封丞面前已经摆好了早餐,半敛的黑眸掩盖了好奇,这前他们在外的日子,可没见文相有这毛病的。“他不是浅眠么?你不干脆陪着他睡好了。”舀起一勺稀饭吞咽了,堵住嗓子突然而来的干涩。
被夸得娇羞不已的封兰嗔怪的看他们一眼,才绕到桌前,拿起盘中的药瓶之一,打开,“来时看到司医,说你该吃药了,我就顺路拿过来。”
文相没穿睡衣,光裸的上半身偏削瘦的匀称,在一侧的灯光的照应下,非常诱人。封丞垂下眼,觉察自己的反应。“我来找你谈谈。”刚一脱口,忙又闭了嘴,见鬼的,连他的声音也哑了。
封兰满不在乎的笑笑,“不用去怎怪相,府里的大家长们说过凡事要以相优先的。”人家都这么说了,她难道还真厚着脸皮缠着相啊。
而屋内最远端已经传来沙哑的声音:“大哥?”带着些许放松的困意,特有的卡塔尔口音,低脆动听,是文相。
“不会吵到他的,”封兰状似不经意,“从结婚那天起,我们就没有同一个房间过,我的卧室和他的相隔很远,吵不到他。”
“做了人家的媳妇,总不能再像以前不懂事嘛。”封兰甜甜笑着,轻巧的切着金黄的培根。“倒是哥哥的晨运锻炼,怎么现在还不改为睡懒觉呀。”
“哥哥。”封兰甜美的笑容挂在脸上,“你早呀。”
仆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二少爷的卧室在书房内……”
封丞人已经拐过弯角,找到书房推门进去了。
“躺回去,凉了。”封丞四周打量着,不愿挪动。
两面书墙,一面落地窗,没有其他门。
将被子扯高到肩膀,文相挑了挑眉,“你在别扭什么
封兰轻笑着从中间将杯子接了过来,“哥哥真是糊涂了,相是不用别人的杯子的,你忘啦?”轻巧转过身,重新去拿了个杯子倒水。
匆匆来到主楼,止住不解而准备打招呼的仆人,封丞直接抓过个人:“文相的卧室在哪里?”
封丞重重的拧了眉,因为心里的可耻的没有替妹妹的婚姻担心,反而有点幸庆。
封丞了悟的将杯子递出。
闭了闭眼,再睁开,受过特训的封丞已经看清黑暗中的诺大空间摆设。依旧是整排整排的书墙,远处的房间中央是张极大的床,两侧有床头柜,另一边是软椅,别无他物。“是我。”
大概是并未从内上锁,轻易无声的一人通的书格向旁边滑开,一室黑暗迎面扑来。来不及让封丞适应,一待他进入屋,滑门自动关上。
文相勾着温和至极的微笑,琥珀眸子一直追随着封兰的一举一动,什么也没说,双手交握着,两个大拇指相互叠着。
“怎么你也起这么早?”他是习惯了6:30起身锻炼,可不记得出嫁前的妹妹有早起现象。拉开餐桌她对面的椅子坐了,向仆人要了份简单的早餐。
“哥!相还在睡呀!”封兰惊愕的对着远去的背影喊一句。
屋内十分暖和,文相显然是有点没睡醒,“怎么这两天每个人都找我谈谈?”前天是母亲大人,昨天是老婆,今天变成他。抓了抓略显凌乱的发,有点困得不愿意睁眼,“别站得那么远,靠近点。”取过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皱了皱浓眉,封丞从记忆中寻找暗门的一般设置方向,来到书墙前,仔细寻找异常处,有了,用手轻轻一推。
封兰黑眼珠中是满满的笑,“相的血压低,早上起不来的,至少9点半以后才会起床。”轻快的耸耸肩,“命真好。”哪像她命苦的大清早就得爬起来争面子,表示自己不是懒虫。
可由于翘班了一段时间,封丞才发现,就算是住在一个院子中,所谓的,也仍是见不着文相的面,不是他忙,就是刚好文相不在,两人总是岔开去。
怕住客院的封丞不习惯,由文相母亲做主,让他住进文相的清竹院。
连难得的周休,大清早的,在餐厅,他也只见到封兰。
“丞?”床上坐起的人,找了靠垫,半坐着,开了灯,“你来做什么?”看向床头柜上的钟,8点还不到。
微笑了,“就知道劝别人堕落,自己衬托出来?” 呡一口清水,“文相呢?”怎么没见他,不会通宵工作现在仍在抗战不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