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里的老人,封丞怎么也不能相信他只有27岁,30岁也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的极端……
“你。”封丞纳纳说,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文相,坚定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选择你,帮你。”
琥珀眸子若有所思转动着,忽而叹息而笑,退后一步,“我知道当时肆天离开蓝斯特尔时的感受了。”垂下眸,再细细品味,不由自主的摇头而笑,“天哪,竟是这般的幸福。”瞥见封丞不解的挑眉,再一笑,转身出门。
立刻看向他,封丞不赞成的皱上眉头,“事情让下属办,你要度假,要去其他任何地方都好,就是别在蓝斯特尔。”
“为了他的国家。”垂下眼,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文相轻轻道:“他预言,肆天的存在将成为蓝斯特尔的灾难,他不相信她是逆府人,又怕招至逆府的攻击,所以毒杀了肆天。”很可笑讽刺的矛盾。
他想到封兰了?不很是滋味的偏开头封丞声音有点冷,“最高点跌下来,那就痛不欲生。”
“因为肆天要他留着命看他的预言实现。”双手互相扣紧,“你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我们这么做对么。”
问不多想。
刹那间,封丞面血色尽失,“可你来了!”
封丞皱眉,“做完就走。”没有丝毫迟疑。
“情字么?”低头,“是有点伤人,可大部分依旧是让人回味不已的。”想到了什么,文相温和的笑了。
封丞眨了眨眼,他看错了么?竟然发现文相脸色绯红,怎么回事?莫名着跟上他的步伐,百思不得其解。
手握成拳,抵住嘴唇,文相一言不发,“我在逼你了,丞。”面对着封丞,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张开手,止住他的反驳。“我要你帮我,让宫郃生不如死,乃至崩溃。”转向屏幕,弯出个温和浅笑,“他活得很安逸,再如何的打击,我也没看到他变得更凄惨,这样,我没脸去见肆天的。”
“即使我背叛你,做出让你受伤害的事?”
“震惊、害怕还是不屑?为了个女人毁灭了颗星球,你还认为我这个人值得交朋友么?”偏头,看向封丞,文相微微抬下颌,“我要你帮我的忙便是怎样让宫郃生不如死,你选择是什么?”
琥珀眸子盯着他,直至眸中溢满温和笑意,直至封丞不自在的扭头避开,文相轻轻开口:“好,我们不在蓝斯特尔。”
“他做了什么?”
来到后宫,进其一间屋,对着满墙的监视屏,封丞打量着屏幕中各个角度的苍老老人,“关于他?”
仰头,“反正已经踏在这片土地上了,多呆一会儿又如何?”将双手背后,文相弯出笑,“我也有事没做完,你来帮我想想办法。”
那一瞬间,就在封丞以为自己看到文相眼中深深的悲时,文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有的是纯纯的温柔,没有一丝杂质。
“回卡塔尔,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同样站起身,封丞三两步绕过桌子,站定他面前,低头看他。
稍许诧异抬头看他,文相怔一怔后,恢复淡笑,惟眸中满满温柔不去,“嗯,那就照你的方法去做,待宫郃动心,我们就返回卡塔尔。”
阴的冬,裂口的云层洒出珍贵的阳光,这里是阿塔利亚星球,宇宙中的名酒之国。
略略抬高下巴,对上那双认真的黑眸,很轻很轻道:“肆天来了,死了。负来了,也死了。府里怕我活不过40,怕任何人再出意外,蓝斯特尔,是禁地,你明白了吧。”
勾出个无任何意义的笑,“他亲手毒杀了肆天。”
“在看什么?”随意咬着刚从厨房拿来的全麦面包,封丞将手中的温牛奶递给他。一起来在餐厅没见到人,听着仆人的指引,果然在这里找到他。
“嗯。”随手拉了张椅子推给封丞,文相在另一张椅子坐了,“他叫宫郃,蓝斯特尔前丞相兼预言师。”
“我想,逆府人都是些个死心眼。”薄唇勾着完美的弧度,“认定了,就放不了了,哪怕拐上万个弯,用上一辈子,也不会再轻易放手了。”略倾身,推开椅子,立起身,“纵使我是无所不能,但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发现,世界并不全在我手中。”
深深看了他一眼,封丞也将目光投向宫郃,“世间情最伤人,去找各种类型的女人以不同的方式接近宫郃,只要他一动心,那就完了。”一动心……就完了。
“封先生。”侍从的行礼让花丛边安坐的人抬眼,俊美无双的面上是一抹若书生的斯文笑意。“你回来了?”琥珀眸子是放松写意的。
“为什么?”全宇宙中无任何组织联盟可以与逆府在经济上匹敌,逆府打个喷嚏,某个国家的股市就可崩盘一年无法恢复而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谁敢动逆府?下场不是个人的安危,而是一个国家一颗星球一个星系的经济巨变。
“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全透的温室里,栽满了四季之花,芬芳灿烂。
“还是你。”封丞没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