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白眼,“随便他们呆去。”皇帝那人也是,一年前借口来逆府小住,一住就住了下来,丝毫没有挪窝的架势,连皇太子出生也没能把他框回皇宫。至于那个军事总理,由于有着文相的遗嘱,允许他任意出入逆府,更是将这里当成了他自己的家,每天必归。再联想到生下老三鲭鳞负儿子的那个女人,身份为皇妃,即使神经不太正常,可为什么她也干干脆脆窝进逆府,而非在皇宫养病?
他们认为逆府是免费避难所吗?真想一人一脚的踹出去。
所以说,血咒和死亡都是必然的,为何生存的人,依旧因亲人的逝去而悲痛不已呢?悲痛有什么用?浪费自己神气,毁坏自己的精神来追悼已经烟消云散的人,是为何呢?
如同逆天而行,想要将死人变活,就跟他们这个受诅咒的家族想要解开血咒那样,绝对不可能。
A
青烟袅袅。
楔
侍从训练有素的跟着他快速的步伐,“还有二少爷的岳
逆府是世界上最悠久历史的家族之一,几乎与宇宙中人类存在的年代相同无异,早在数亿年前,人类还居住在地球上时,也是逆府率先制造飞船,迁往其他星球寻求新居住地。
“拥有一切荣华富贵又如何?”
“拥有万贯家产又如何?”
最新的一副画是他的长弟,文相。
他,不明白。
“我诅咒我的家族,以血织咒,就算是逆天而行也永远无解咒之日。”
所以一有空,他便会驻立在这个只允许直系血亲进入的逆府香院,看着弟弟妹妹的面容,反复思索着心口的痛和不理解的问题。
逆府的子女一旦身亡,所有人身资料会全部毁灭,不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只除了在这座古香古色的香院里一副副栩栩如生的画像。
<h1>愠1</h1>
作为商业世家,逆府更是拥有着无尽的财富,举手投足皆可影响到宇宙中任何一个角落的经济状况。雄厚的实力,加上令人畏惧的权势,让逆府比任何文明、皇族都神秘且具有危险性。
愠 2.3.3
“我用我的血,我的命来诅咒,逆府的子孙哪,如果有任何一个人与我同月同日同时同刻生,那么,我诅咒你活不过不惑之年。”
沉思,脚跟一转,走出香院。
这是间极大面积的屋子,可媲美一间大型博物馆。分割成了数个空间,利用巨大的柱子和墙壁及屏风。里面摆设的皆是丝帛画像,由上古最早的逆府远祖到如今,每一个成员,一个不缺不漏,都栩栩如生的跃然纸上,仿佛逝去的只是肉身,而他们的魂魄仍借于画上,与每一代逆府儿女观望着世界的沧桑变幻。
死是什么,活又是什么?短短二十年载,可以交谈、触摸、观望,死后化为一道烟,留音容笑貌于纸上,但谁知道他们是否正在以另一个形式生活着,而且那个所谓永恒的死亡,谁晓得会不会有其他形式的变幻。
逐渐的逆府与人类社会慢慢脱离,矛盾的一方面与宇宙同步发展,一方面孤立得几尽成为隐士。
人类存在与发展这么多个时空下来,什么都研究透遍,惟独,对于死亡是无从下手的,总不可能杀一个人再想办法救活他,问啥见闻吧。死了就是失去生命,就是停止生理机能,中断所有细胞运动。想要重新从死神手中夺回魂魄或是像格式化的电脑重新启动寻找原先存档,那是不可能的。
相差皆不过一年,那么今年挂上画像的,该是他这个大哥了。
曾有数起直接威胁到逆府中人生命的事件,导致的下场并不是个人的生死,而是一个国家、一个星球乃至一个星系的经济颠覆。强大的报复结果使宇宙中下至平抿,上至国家元首和皇族,都对逆府忌惮不已。
“军事总理又来了。而且皇帝陛下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恩?”大步未停,他边思考边分神给侍从。自从文相也死了后,基本上逆府里大部分由文相负责的事都交到了他肩上。
他没有文相的记忆天赋,许多四兄妹相处的细节,他已不太记得清楚,只是伤痛反复的在他回忆和看到他们面容时浮现。于是这就应该是人类所拥有的感情了。
昂然驻于画前的修长男人面无表情的在最新摆设上的三副画前观望着。这三副画分别是三年前死亡的妹妹流云肆天,二年前去世的二弟鲭鳞负,及一年前身亡的长弟文相。
“少爷。”贴身侍从的声音是恭敬且怜惜的,短短几年内,逆府就死了最年轻的三位主子,仅剩的这一位格外受人疼爱珍贵起来,生怕稍有疏忽,就这么也来个鹤驾归西,那他们也别活了,跟着一齐陪葬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