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家的童养媳?”他好象大她6岁吧,这么说的话,她才出生,他就已经被迫当上她的丈夫了?可怜,阿弥陀佛,为他也为她。
不自觉的微皱了眉,“好狂热的性子哪。”一点儿也不像她,开朗又乐观,至少在她有记忆的
开什么玩笑,有这么直接的丈夫么?直接到对着满脸问号的她大吼:“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明白我们的关系了吧!”她不过是问了句他是谁,就得到这种结果,要是她见人就问相同的问题,那么现代一女服侍万夫的情况,很有可能爆传全宇宙。
虽然说,的确飞船上所有的人都证实了他的话,她的身份证件上也的确和他有夫妻关系,可她就是不爽了起来,凭什么她做妻子的得由他这个丈夫来吼得鸡飞狗叫?
在他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爷沉稳开了口:“她出车祸了,记忆全部丧失。”
“也死了,自杀。”
“我倒很好奇,怎么忘掉一切的人还能知道主治医生是什么东西。”他冷冷的口气很嘲弄。
微微皱眉,“我有一个问题。”不管他那边气得发青的俊美面容,她抓抓下巴,“你觉得谁会这么白痴的为我取个这么无聊的名字?”精灵儿?她没成仙也没成佛,为什么空顶了个这种名字来娱乐世人?
“死了,难产。”他眯上眼,不知做了什么决定,神色冷硬了一下。
他不加掩饰的恼了很多,“如果你还有常识就不该拒绝我的靠近,妻子。”同样加重了音调的卡塔尔腔很好听。刚见到她安好的站在他面前,他唯一做的只是想好好拥抱她,好证实她是活的,还活在他怀里,可她不但躲得个老远,还冲着他一脸茫然的询问:“你是谁?”
“我相信下一次,你不会让她再选择蓝斯特尔作为探险地。”
她扬眉,笑着与镜子中的他对望,“我忘掉的是记忆,不是智商。电脑就算格式化了,重新启动还是能用。你对此有什么意见么?丈夫?”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用了重音。
奇怪,为什么她会知道他那个表情是做了什么决定?“哦?死了啊?那你母亲好友的丈夫呢?”没什么感觉,她没有对双亲的印象。
果然护士还是挑着温柔美丽的小女人比较适合,也没见哪个心理医生长得这么脾气暴躁一把的。
闭了闭右眼,她笑,笑得乱新奇一把的,“你忘了我忘了所有的一切么?”食指敲敲太阳穴,“这里目前空空如也,你要我想起什么的话,请去寻找本人的主治医生。”
“你是我母亲好友的女儿。”他靠着墙壁,离她远远的仍掩盖不住满身的恶狠狠。
“我。”他的声音更加冷冽。
“哦?那你母亲的好友呢?”指腹为婚?如果当初双方父母知道他们现在婚姻生活如此精彩,是不是干脆就生一个男孩子下来算了?看看他那火暴的脾气,八成她是逃家的吧……
“为什么没有人帮你吹干头发?”那男人有着张极为英俊的面孔,一双琥珀眸子像黄金般好看,只是其间有着恼意和不甘,“你忘了上回你感冒了几天么?”
比较快。
“你要顾及到病人的接受程度和心理状态呀!”她捧着脸故意恐慌低叫,“要是吓坏了我,引来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丈夫?”
冷若冰的话语丢出:“肆天已经死了,我不会再顾及她的任何愿望。”门重重的被甩上,余音尤震。
老早就告诉她,蓝斯特尔不是个好地方,看看他之前的三个死例,无一例外的死得顺利无比,她竟然还敢偷跑出府去找死!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精致面孔上竟然是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他,竟然忘了他!全世界都可以不把他当回事,就是她不行,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
“不用跟我玩什么游戏,精灵儿!”他彻底被惹火,直接咆哮出他的命令。
“头发乱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嘀嘀咕咕的笑了起来,一双单凤黑瞳笑若弯月般美丽无比。摸摸鼻子,转头左右看看自己凌乱盘在头上的发,顺便瞄一眼镜子里另外一头的男人,“奇怪了,你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那为什么还杵在这里监视我?”
她一觉醒来就被诊断为记忆尽失的连自己名字也不知道,然后还未在混乱的事实中调整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就从出现在她所处的飞船上,直截了当的在独处情况下将他的身份和她的丈夫划上等号。
在老太爷那里得知了她出事后,他根本没有任何心神等待她回来的直上飞船追过来见到她,亲眼见到她的完好无事,可一见面,她的一句“你是谁”彻底让他爆发了所有的担心和震怒。
高佻身形僵硬在门边。
有趣的挑了挑眉,看到他被气得蹦蹦跳的样子实在是很快意,谁叫他一开始把她吓得乱七八糟的还以为自己的卖身卖给他的。早知道就不该偷懒不听飞船的护士企图灌输她的人身资料了,什么顺其自然的狗屁理论,果然很顺其自然的等到他来,面对着一脑袋的空白,来接受他狮吼下的事实,如果那真的是事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