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那么肯定了,因为再如何,他都是封兰的哥哥。伸出手,他索要承诺:“你发誓。”
“我在想你怎么还赖在逆府。”厅堂内没有第三个人,文相的口吻十分恶劣,在得到封丞在府内被人下毒的消息传来,大家不约而同把调查事情的任务挂到他头上,分明是不想再得制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见鬼的,天知道他们两个连手都未牵过。
沉静一会儿,文相抬头,看着他的黑眸,“我做的一切你都支持我?‘刹那间竟然觉得不安了,几乎无法确认他是他的封丞还是封兰的封丞。
“想些什么?表情那么阴沉。”皇帝端着美酒,悠闲的捡了张沙发落座,舒适的伸直长腿翘到雪白桌布的茶几上。
“嗯?”文相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一向他睡得很晚,凌晨三点左右才休息,所以起得也很晚,加上低血压,这种时候,他还没睡够。
……
封丞有点羞愧,高大的身子移到床边,坐上了床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句话就这么跑出来了,绝不是他没有情调,不是!
“想说什么?”没见再开口,文相懒洋洋的再度发问。
“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发誓,我支持你所做的一切,绝不反悔。”认真道,封丞扶住文相的肩膀,同样冰冷的感觉,让他没有别的想法的让文相躺下,拉高被子,“怎么不早说你冷?”心疼。
敛回心神,对自己的定力苦笑,“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不和兰儿同房。”算了,问就问吧,否则这么下去,他可能没办法在把持得住自己,明知道会激怒他,也总比让自己伤害他的强。
苦涩笑了,兰儿的问题总是令他们不快,可他却丝毫没有办法。无奈叹一口气,“谁叫我是她哥哥。”
皇帝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蔚蓝的眸子透过窗前的文相,不知看的是哪里,“迟早会走的,他又不在这里,留着有什么用。”
暗黑中仍看得清他光裸的肩背,非常圆润完美的曲线。明知不应该,仍是贪恋的多看了几眼,从不知道自己会垂涎同性的身体。
蓝眸转动,“听说前个早上,你和封丞关在卧室里两个小时不止,有什么事会让人下毒的?”
“工作呀,你呢?积压的工作量也很多吧?”微微合上眼,细细感受着没有道理的安心。每次他回来,封兰都说他还未归。
“嗯,事情总有一些。”悄悄偏过头,才发现文相枕着手臂合上了眼,似乎真的困了,斟酌一下是否要问他关于分房的事,又有些觉得自己不该插手他的事,可他却正好是兰儿的哥哥。“相。”轻轻发问。
文相失笑,“服了你了,来床边,我听你谈。”好可爱,体贴的没有开灯。
封丞深深皱了眉,好久才开口:“你睡吧,我陪你。”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
别扭和甜蜜的情绪在暗黑的屋内弥散,同样不善于表达自己心情的两人皆在品味着对方给予的情话,如果那算是情话的话。然后,寂静的空间中有了尴尬,接下来怎么办?谈论什么才不至于破坏此时那么好的气氛?
文相的声音淡淡的,有着不安,“我的身体还没差到这种程度。”
如果,跟随着短暂幸福不放的是灾难,那么真的应该学学负处理感情的手段,不顾一切的把幸福推开,哪怕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文相浅浅皱起眉,琥珀色
果然,文相的语调变得冰冷。“你是担心我绝后还是担心没有外甥可抱?”没开的眸已经转了两圈。
“你发誓。”冷冰的手握得极紧,不放开。
噙着笑,望着他,文相将下巴搁到环抱住膝的手臂上,自阿塔利亚回来后,他忙他也忙,现在是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见面呢。不自觉的,几尽委屈的呢喃脱口:“我想你了。”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几乎是立刻关上灯,遮掩住面上迅速滚烫的事实。
黑暗中,偏头看他英挺的侧面,文相浅笑着:“说些什么?”他定是去晨运了,浑身是刚沐浴过的清爽。
又是一股轻微的幽香,封丞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这么多天,你在忙什么?”他找了他几次,都被封兰挡了,说他不在。
“别、别胡说!”剧烈的心跳让封丞格外清楚的感受房间内一丝杂音也没有的安寂。
挑眉,不是八卦,而是纯属个人担心,“你和负……没什么吧?”破坏死人名节是极度恶劣的事,皇帝不至于这么没品才对。
?”逐渐清醒的脑子开始转动。,琥珀眸子淘气转转,伸手拍床,“过来陪我睡。”含笑的大胆话语换来远处身影突然僵硬的效果,坏心眼的笑了。
封丞不解,依言握住他的,为手心的冰凉挑了眉,“你凉到了,躺下去!”伸手就要扶住文相,要他躺着。
太过安静的房间,封丞无可错辩的听到这句话,眼前突然的一黑,也正好帮他隐藏了古铜面庞的红晕,“我、我也想你。”
“嗯,这个。”封丞觉得自己有义务先开口:“今天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