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0了0自己的金se发丝。
「现在高中的服仪规定不严所以没事。但是以前常常被老师、主任拦下来服仪检查。」他无奈地苦笑。
「但是今天不行。」
「……亦祈。」他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脑袋中榨出一些镇定，「你还有其他想兑现的奖励吗？」
杨奕悠看他失落成这样，有些於心不忍。
「好。」范亦祈在时间旁边画上一个小小的星形记号，「啊、要记得和学姐说一声……」
「这个是故意的吗？」
杨奕悠停下了无止尽的自我反省，没辙地扯开嘴角，「这样好了，我们约在圣诞夜那天，好不好？」
「老师，我想好新的奖励了。」
「你们也真是辛苦。」
杨奕悠没特意追问他突兀的中断，顺着范亦祈的意思接下传单，看见传单的其中一个品项写着「正港英国红茶可ai金发英国混血儿监修」，失笑出声。
「当天我大概几点到b较刚好？你们应该也需要轮流顾摊位吧？」他拿起一个玛德莲，随口问起。
焙社和班上的传单，贩卖品项被绘制成jg致cha画，坐落在传单各处，「上面也有写摊位位置，给老师一张。」
「……好。」
他没想到范亦祈还没放弃，霎时间被自己上一秒说出的承诺堵得哑口无言。
听见范亦祈的喃喃自语，杨奕悠稍稍偏头，虽然疑惑但好像也多少能想像得到，应该是江澄枫不想看到他之类的吧。
「那我十一点左右到你们那边，可以吗？」
「可以和老师一起装饰圣诞树、准备圣诞料理，像我和爷爷nn小时候一起过节的时候一样吗？」
「很多人都以为是戴变se片，但其实是因为她的nn是俄罗斯人，眼睛颜se和她一样是灰se的。」他点点头，指向自己的眼眶，「她还特别去眼科拍了眼睛的照片来躲服仪检查喔。」
然而，先从这仅仅数秒的僵持中败下阵的，是杨奕悠。
亦祈应该会从那里面选一个吧。
但他们也因此开启熟稔的契机……应该算是好事吧？
「眼睛颜se？」杨奕悠思索了几秒，回想少nv的那双灵动灰眸，才领悟到他的意思，「汐臻的眼睛是天生的吗？」
「如果是其他要求的话，我一定答应。」
杨奕悠眯起笑眼，手指轻轻g起他耳鬓边的一缕金丝，「不过我很喜欢亦祈的发se哦，都觉得你平常出门用帽子藏起来很可惜。」
虽然被拒绝也在他的预想之内，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国一刚入学的时候，我还曾经被带到训导处。当时要不是h汐臻也因为眼睛颜se被误会，一起替我和主任解释的话，我应该就会被要求罚站了。」
那时候的他怎麽也没想到，h汐臻会二话不说就扯下他的一撮头发，和主任证明发se不是染出来的。
暧昧的气氛被稍稍打散，范亦祈转身翻找记事本的动作藏不住心里的慌张及不甘。
「那……」他试探般地看了杨奕悠一眼，「我想在老师家过夜。」
满意地将记事本收进书包後，范亦祈看着书包最内层，被妥善收纳的黑se笔记本，想起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忐忑地屏住呼x1。
「社团那边因为我有参与制作，所以不用顾摊。班上那边……」他看着记事本上的班表，「我十一点过後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挚杰他们下午也会来。」
老师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还这样挑拨他……
杨奕悠被迫想起，范亦祈是个总会超越他的想像及理解，给他许多惊喜及惊吓的孩子。
碧绿轻颤着些微不安，又不愿将目光从这双禁锢中移开。
「这个不可以吗？」范亦祈失望地垂下肩膀，0了0贴在笔记本上的翅膀。
杨奕悠看他翻开笔记本，贴在内页的翅膀还有两处尚未押上兑现日期，旁边一整排的奖励候选，已经达成的前面还加上了一个小g。
「就是说啊……」
一听到关键字，他的双眼又多了闪亮的欢腾。
「好。你说说看。」
「可以吗！」范亦祈高兴得抬起头，脸上满是喜悦。
现在想起来，范亦祈还觉得头皮隐隐作痛。
「我想知道老师喜欢的人。」
「是我们社长提议的啦。虽然我也不会反感。」范亦祈早就料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扁起嘴，有些害臊，「但我还是喜欢不了这个。」
「可以。」杨奕悠被他纯真的反应戳中，忍俊不禁，「就照亦祈喜欢的方式过节吧。」
范亦祈止不住嘴角的上扬，在笔记本上加了奖励项目後，兴高采烈地高高举起，看向杨奕悠的视线有些得寸进尺
范亦祈分不太清楚，脸颊升起的热度究竟是因为红茶的温暖，还是老师看着他的眼神太过轻柔，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跌进绵绵深谷，再也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