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兴杰本来以为他只是去买晚餐了,可华宗却一直没有回来,甚至打电话也没人接,他不安地又打了好几通,一通接着一通越来越急,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不禁心底一凉,急忙乘着夜se冲到总局去,向总部服务处询问华宗的下落。
昨日早上,两人还有点宿醉,连兴杰迟了整整两个小时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拖着疲累的身子到旁边分局去上工,至於华宗则因为禁令的关系不用过去,继续倒在床上缓解自己的头疼。
「你们触犯了会盟的法律,当然应该受到制裁,尤其你和华宗做为秩管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吴龚说道,不同於昨日的犹豫,多了份无情与淡然。
华宗闷吭生生憋住,答道:「……就是分局长把我亲手送过来的,我想他应该不会多着急,不然刚刚那是组长打来的吗?」
萧盛垣让人按住他们,开始了他的演讲,说他和华宗如何泄漏了案件机密、必须承受甚麽样的制裁,结束後两人再次分开,而连兴杰来不及询问华宗发生了甚麽、就再次被关回了黑漆漆的禁闭室里。
「东瀛人就那副恶心样,光看一眼我就能吐了,还装甚麽?」
「怎麽就知法犯法了……!」连兴杰怒骂道,见他要走又往他脚边扑了上去:「放我出去!」
「甚麽关系?要不您告诉我吧?」华宗冷笑道:「因为都流着那他妈肮脏的东瀛人的血吗?」
可华宗仍旧正se道:「局长,我不明白您为甚麽为甚麽对我这麽执着,我是做甚麽犯法的事了吗?」
「华宗啊,高子禛跟你是甚麽关系?别跟我说甚麽关系都没有,我看你们可亲密了。」
来人答应,接起电话听对面嚷了几下甚麽,然後掩着收音向金承顺报告道:「是来问华宗情况的,还问我是不是总局的人。」
火鞭重新在他手上凝聚,金承顺冷笑了下,向华宗步步b近道:「你猜,刚刚是谁打来了?」
「你才在做甚麽?!」连兴杰脖颈处被强制带上隔绝仪、双手在身前被缚在一起,他抬起腿往靠在禁闭室门边的吴龚一阵胡踢乱踹,边怒吼道:「华宗他当时只是告知我们局里出事了而已!你也知道的!你也在场的!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还要帮着别人把我绑在这里!帮着别人来害他!我们平时招你惹你了吗?!」
「……」金承顺瞬间冷下脸,方才脸上那难以自抑的兴奋早已不复存在:「接一下,看是甚麽事。」
可金承顺却直接让人把他送回宿舍,收缴他所有的个人物品,铐上他的手把他关进禁闭室里。
「是东方二少爷。」来人低声答道。
中都带着一分愉悦。
华宗抬头瞪向他,目光中是满满的警惕。
「那直接挂了吧。」金承顺不耐的撇了下嘴,见来人得令挂掉了电话,才叹道:「是哪个混帐跑去跟他讲的?」
然後他终於见到了华宗,浑身血淋淋的华宗。
金承顺眉头一挑,却不答他,扬起鞭子就往华宗身上挥了过去:「华宗啊,你知不知道你的上级刚刚有多替你着急啊?」
「你贬低自己祖宗倒是贬低的挺顺口啊?装很久了?不累吗?」
不稍片刻後,他就见到了大步进来的金承顺。
金承顺朝来人摆了摆手,便踏回y暗的审讯室内。
他在禁闭室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整晚,直到早上一束光从禁闭室门口透进来,吴龚出现在门口、看着他神情中带了点犹豫,然而连兴杰刚想问这是怎麽回事,就被他和另外一人从室内拉了出来,一路带到分局大厅中央。
然而等连兴杰晚上回宿舍时,华宗却不在了。
「……好、好,没关系。」金承顺狠声道:「我就看看,你们那点恶心的同胞情谊能维持到甚麽时候?」说着,又是一到火鞭甩在华宗身上,咬紧的牙关憋不住疼,不小心呛出了一声呜咽。
可连兴杰却一扭身甩开他的手让自己重新摔回地上,爬着去抓起方才被他打飞的手机,吴龚见状立刻上前拧过他的手将手机拽了回来,重新收进自己的口袋中,试图上前压制住那像条失了水的鱼般在地上挣扎的连兴杰。
秩管七区分局,禁闭室内。
「是。」
他注意到了金承顺在看见自己那一刹那的失落,他不明白那是甚麽原因,但他当时只着急问了华宗人在哪?是不是在这?
「不用,告诉萧盛垣让他自己去查,让他管好自己属下的嘴巴。」
可吴龚却一脚将他踢回原位,冷冷地看向瑟缩在地的连兴杰:「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他
这无疑是杀j儆猴。
不想服务处的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领着他把他带进间屋子里,连兴杰才刚刚进门,脖颈处就立刻被人勒上了一个隔绝仪,他被人压到地上制服。
「你在做甚麽!」吴龚大喝道,弯身拽起连兴杰的衣领。
长鞭一甩,在青年的皮r0u上甩出一道深长的血痕。
「不清楚,要去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