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东瀛人,呵,真他妈亲切。
而钱星星带着血刃正好从右侧探出来,见状正要上前帮忙,却听一声宏亮的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男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姓钱的欠了多少你知道吗?你一个加他们这两蠢货算下来还不够赔呢?我凭甚麽放人?」
男人深深看了高子禛一眼,然後垂眸手起刀落,竟然直接把钱瞻身上捆着的绳结割了,左右几名汉子还上前帮着粗鲁地扯下那些被血染红的绳索,然後踩着他的背将他猛地往前一踹,沉声道:「小子,自己爬过去。」
阿虎扶着自己的颈子,两眼充血有些不甘心的瞪了高子禛一眼,带着几人转身往铁皮屋两侧查看过去。
「咳!但……!」
所有人员闻声一顿,高子禛立刻抓上钱星星往自己身後带,两人往门前退了几大步,战战兢兢的瞪着身处铁皮屋最里处的那人。
高子禛轻呼了口气,藏身墙後微微探头往另一侧观望等着。
男人瞅了高子禛又看向钱星星手上的刀,沉声道:「把家伙放下。」说着,那架在钱瞻脖子上的手又靠近了些。
男人手下拿着一把短刀,正紧紧架在神se惊慌的钱瞻脖子上,钱瞻被粗麻绳绑着跪坐在地,浑身上下全是腥血,活像是刚被人从血汤里捞出来的一样,模样十分可怖。
男人抬手制止那些想要冲上前的弟兄,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不出声,只能咳出一点乾涩的嘶哑。
高子禛想也不想立刻往身後抛开棍bang,钱星星抿紧唇,跟着把带血的匕首往身後的巷道抛过去。
男人不知为何冷笑一声,转向高子禛开口道:「钱家小妹拿着刀最多见点血,你倒是差点把我两个手下打去见阎王爷了?下颚碎裂、喉挫伤、裆部撕裂……这些要是没收住手可是会出人命的,要不是今日见闻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传闻里孱弱多病的穷奇高少爷身手居然不错,而且下手还够y狠阿?」
「住手!小子们住手!」
莽汉压根没想过一个高中生的手劲可以这麽大,直感觉自己的噎喉快被捏碎了,一手抓着掐住自己的手腕,一手往前挣扎着乱挥了几下抓住高子禛的衣领,可高子禛背板挺直、一点也没有被他扯下去的迹象,只不过是身前扣子被扯绷了好几颗,露出里头结实白皙的t廓。
然而没等到钱星星,另一侧却突然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
「阿虎!我让住手你没听到吗?」屋内传来男人的喝斥声,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趴扶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莽汉。
高子禛以为男人还会再反驳,不想他却陷入了沉默。
高子禛一bang打开脚前的杂物,闪身上前一脚踩住尖嘴持刀的手腕,另一脚往他下颚上狠狠一踹,这回直接把人踹晕了过去,连牙都带着血从嘴里蹦出几颗,处理完这又反身往还没昏si仍在挣扎的大汉後颈上一敲,这两货便彻底瘫倒不省人事了。
然而前面那刚刚被高子禛断了鼻梁的莽汉见状,便要上前动手制住二人,不想却被高子禛察觉抢一步扼住颈子,那莽汉连忙抓住扼在噎喉上的手想要掰开,却被高子禛另一手往腹上轰了几拳,又被绊住脚往後仰了半圈用力撞在地上。
高子禛起身後一直护着钱星星,面sey冷的和男人相对着,直到阿虎带着人架着那四名伤兵回到铁皮屋前,回来附在男人耳侧说了些甚麽。
「呃──!」
高子禛闻声神se一紧,果不其然,铁皮屋内立刻sao动起来,他一咬牙冲到门边,往头一个破门从屋里冲出来的人打了一脸bang子,後边随上来的人见状立刻抓住他手上的bang子试图扯开,而高子禛一膝盖上去把人撞回门内、将棍bang抢回自己手上,保险起见又一bang敲上去把那人的鼻梁也给打断了。
「那既然怎麽加都不够,你还让我来做甚麽?」高子禛冷声道:「东瀛四氏贵族如今已经名存实亡,地位权势大不如前,你这麽抓我又有甚麽意思?能争几个钱?」
整个过程迅捷狠劲、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高子禛顺脚将晕厥在地的尖嘴手上的刀踹掉踢进墙角的杂物堆里,握紧棍bang、捡起自己的书包背回肩上。
高子禛俐落反甩手中棍bang握上手把处,直接转朝另一边刚刚捡起自己的刀从杂物堆里手脚并用要爬起身的尖嘴脸上砸过去,这尖嘴没来得及站稳就又被高子禛当头bang喝、敲了个两眼昏花倒地。
「那至少我还是收住手了。」高子禛说着,并起双腕伸手往前展示了下:「你如果放钱瞻和钱星星走,我就给你绑着留下,不放,就sig到底,二选一,不难吧?」
「出去!去看尖嘴他们四个怎麽样了。」
「……」
而高子禛冷冷地盯着男人的表情,扼住噎喉的手突然向前一推,莽汉瞳孔猝然睁大,两手立刻抓回来惊恐的想把他的手拨开,直到高子禛手劲突然一松,莽汉这才狠ch0u了一口气,将活氧重新灌回自己快要窒息的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