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高子禛稍微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後直接躺到床上,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太yan都快从天边落下,他才被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吵醒。
……看来是要被图书馆阿姨骂了。
「是……吗?」高子禛喃喃道,又低头尝起了手上的粥品,不过这回苍白的脸se好了许多。
「傻小子想甚麽呢?且不说同为东瀛遗族自会相互照应,观主如果不需要你,还会这麽培养你、这麽照顾你吗?」
不过高子禛当时的表情上,明显是很痛苦的。
周文渊一派自然道:「没事!你那甚麽手劲,软趴趴根本没感觉。」
高子禛闻言,垂下眸光,有些不安的拨弄起手上的汤匙。
高子禛颔首道:「是。」
高子禛蹙眉思忖了一下,犹豫道:「……那我就继续像现在这样吗?」
「你只要记住,无论如何要对观主坦然,再来得向自己的手下适时装个怂,这样就行了。」周文渊语重心长道:「摇尾巴的忠臣si不了,秀才学的忠臣可能si不了,而招揽势力的忠臣一般要si都si挺惨的,但是总归一句,只要没那个心就不会做那种事,你可以有所防备,可追根究底问心无愧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观主他是名良主,绝对不是个会无缘无故残害忠良的人。」
他虽然知情,但并不是很懂四大兽血ye的作用如何,毕竟他连灵师都做不得,基本上只能从事最外围的工作、无法接触核心任务,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接受和混沌血的沸血後始终冲不破麒君印的束缚,最後只能被排出灵师之列,前去接受中原人的归化流程。
高子禛和周文渊吃完粥,周文渊便坚持载着他返家了。
「不,观主到没说甚麽。」高子禛说着,用指尖轻轻摩搓起了手上的汤匙柄:「只是我去议事厅的时後,刚好碰见姜世铭跟观主的谈话,我就……在门外听了一下。」
周文渊见他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便打断道:「子禛,你是不是想助观主一臂之力?」
「……」
周文渊见他不应,挑眉道:「怎麽?观主是跟你说了甚麽吗?」
「老师,观主他……」高子禛说着一顿,抿了抿唇才续道:「应该是需要我的,对吧?」
「您没事就好,我就怕误伤了您。」高子禛说道,心里跟着暗自决心得把自我情绪控制方面的能力好好练一练了。
他记得自己平时手劲都很大的啊?毕竟东瀛情报员培育的时候都是往si里打的、能怎麽狠就怎麽狠,换句话说没,有ga0甚麽花拳绣腿,都是真打真用力的那种。
回到家中,不出所料,禹琰果然不在。
「放心吧,我怎麽也是有稍微练过的。」周文渊笑道,说着压低了声音:「对了,今天去和观主说得怎麽样?这回准备要怎麽处理?」
高子禛有些尴尬道:「因为那甚麽,我印象中当时好像揍了您很多拳……」
高子禛闻言心头一紧,忙道:「不曾!以後也绝不会有。」
「姜世铭说我很危险,可能会给东瀛带来危险,我知道他本来就对我有成见,但仔细听他讲的那些理由,其实……不无道理。」高子禛说着,轻轻咽了口唾沫:「毕竟我能造成的影响确实跟其他三家不一样,掌控jg神力和掌控人心确实不是一个层级上的,我、我怕观主他其实……」
可想他平时自我训练时那都是承受着什麽样的东西,更别说隔天还得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学校见人。
当时高子禛差一点就把那人给杀了,虽然在别人看来他的行径十分恐怖,但在周文渊眼里,他看得更多的是高子禛使用完「血」後,那副想把自己直接撞si的模样。
」
「可……」
高子禛搓着刚睡醒的脸走到玄关,一开门低头便看到小祖背着他的大书包站在门外,仰头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自己看。
周文渊看着高子禛突然紧绷起来的神se,不禁想到昨日午後的那场灾难。
「那你有没有二心?想没想过篡位?」
「那他们说甚麽了?」
高子禛眉头微蹙,只是轻应一声、低下头去翻搅着碗里的粥,可目光时不时往周文渊脸上放过去。
可看起来好像真没样的样子,那就真的是……没事吧?
高子禛往房间里丢下那个已经被洗到乾乾净净的书包,高子禛从医院走时发现里头的y壳书已经不翼而飞,估计是袁修发现有渗血还是怎麽的,便拿去处理掉了。
「既然已经选择在观主身上投注心血了,那你在这里猜测再多都没用。」周文渊正se道:「自古为君王者多善猜忌,你如果真担心的话,那你该做的是如何做出自己没有二心的表现,而不是在这想多了,然後回去办起事来开始变得畏怯不敢出手,就说以你的x格,要是哪天突然在观主面前藏拙,反而会激起他的怀疑。」
「那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