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继续当老师的学生，继续待在老师的身边。
他是不是别那麽诚实b较好？
盘旋在心里的不安，顿时被杨奕悠的一句话吹得烟消云散，眼泪又更加泛n。
谁也无法保证范亦祈会留在他的身边，范亦祈的未来才正要开始。
「咦？是、是因为……」他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表现得有些过於慌张，「这样就可以待在离老师最近的地方了……」
「我有个礼物要给你，过来吧。」他拉起范亦祈的手，走进与他约定好的教室。
「亦祈，我之前好像没有问过，你为什麽会想当老师？」
「有人陪在身边，b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还要好吧？」
「不过，要来之前记得先和我说一声。」杨奕悠低低地笑了几声，「不然被门栓挡在外面我也没办法。」
虽然h汐臻和王挚杰也在同一家补习班，但他所学的科目和两人不同，当然也被分配到不同班级。
范亦祈小心地取出信封、倒出里头的小东西，觉得有点眼熟。
「这个是什麽……？」
杨奕悠想到一个好主意，拉着他站上讲台，自己则是在学生的座位就坐。
「打开看看就知道啦？」杨奕悠没正面回应他的疑惑，嗓音带笑又含着期待。
「那个重要的人……是老师喜欢的人吗？」范亦祈追问着，明白自己或许会听见不想听的内容，仍然想再靠近他一些。
「我每天都在学校应付那麽多学生耶？」杨奕悠轻松地笑着，抬手替范亦祈擦乾眼泪。
「是我的家人。」
「因为我和一个重要的人约好了，要连着他的份一起当上老师。」
「有那麽好笑吗？」范亦祈不太高兴地别过头，藏不住脸上的绯红，「那老师呢？为什麽会当上老师？」
他很快发现，被眼泪模糊的向日葵中央，放着半个手掌大小的米se信封。
杨奕悠看着他站在讲台上的模样，不禁想像着有他的未来，又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天真。
「为什麽啊……」杨奕悠擦去眼角的生理x泪水，缓和了自己的笑，直望着范亦祈。
「我不想要毕业……」范亦祈一开口，眼底就泛起水光，直到此刻才有了毕业的真实感。
……
「毕业快乐，亦祈。」他的微笑有着教师的欣慰，「我很期待看到亦祈当上老师的那天喔。」
丧失的仓皇在x口积累，几乎要将杨奕悠的虚假笑容扯下脸庞，害怕自己的变化被范亦祈察觉，他掩饰淡去的笑意，主动开口。
就算只能是老师的学生──
「老师不会觉得……要应付一个小孩子，很麻烦吗？」他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满是鼻音的提问有点沙哑。
「这样看起来，我好像真的当上老师了一样。」范亦祈的鼻尖还残留着哭过的红，高兴地笑了起来。
杨奕悠轻轻蹙起的眉头有些苦恼的心疼。
「钥匙？」他多眨了几下眼睛，将泪水赶出眼眶，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是老师家的……？」
「……不是。」杨奕悠摇了摇头，加深了唇边的笑容，想拂去范亦祈泄漏出的一些不安。
当范亦祈反问着自己的同时，空气凝结的寂静在他们之间扩散开来，最後是杨奕悠终於压抑不住，笑了出声。
放在讲台上的小小花束，被几朵小巧白花与绿枝围绕的向日葵盛放着光辉，杨奕悠将花束拿到他面前。
他不想结束这段只属於他们两个的时间。
「我知道……我很高兴啦……」范亦祈哽咽着从书包翻出面纸，处理自己乱七八糟的脸。
「对了、亦祈。」
他能擅自解释成，是他改变了杨奕悠吗？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在应付。」
「别哭啦？毕业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喔。」
确认录取高中後，作为交换条件，范亦祈的父母严格要求他的成绩，将他丢到补习班，开始了令人窒息的暑期补习。
「如果又像上次一样和家人吵架了，不想待在家里的时候，就来找我吧。」杨奕悠轻柔地抚过他的头顶。
范亦祈知道，杨奕悠的眼神在碰触到过往时，总会流露哀伤，然而，此刻出现在他眼中的只有和煦温柔。
范亦祈接过花束，手中的重量似乎已经不只是花束，而是他和老师的约定。
「毕业快乐。」杨奕悠看了眼他手中拆下来的x花，「时间过得好快。觉得才刚认识你们，你们就又要毕业了。」
「我不想要……和老师分开。」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杨奕悠知道自己不该笑成这样，但他实在抑制不了心里的喜悦。
范亦祈想着，这种开心的时候应该要忍住眼泪，同时又想回应些什麽，却发现只要开口，眼泪就会跟着冒出来，憋得整张脸都揪了起来。
和老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