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被拒绝也在他的预想之内，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杨奕悠看他失落成这样，有些於心不忍。
「可以和老师一起装饰圣诞树、准备圣诞料理，像我和爷爷nn小时候一起过节的时候一样吗？」
茶壶见底後，范亦祈也听话地收拾了东西，在玄关穿上黑se皮鞋。
「对了、老师。」
听见范亦祈的喃喃自语，杨奕悠稍稍偏头，虽然疑惑但好像也多少能想像得到，应该是江澄枫不想看到他之类的吧。
「我想知道老师喜欢的人。」
「……好。」
「好。你说说看。」
杨奕悠疑惑地摇摇头，等待解答。
「那是什麽？」
杨奕悠停下了无止尽的自我反省，没辙地扯开嘴角，「这样好了，我们约在圣诞夜那天，好不好？」
杨奕悠分辨不清，他停滞的思考是摄取甜点的过多糖分，还是因为亦祈朝他掷来的直率攻击杀伤力太强，就连他仅存的理智都差点被夺走。
一听到关键字，他的双眼又多了闪亮的欢腾。
抛下这句话，以及愣在原地的杨奕悠，范亦祈就转身跑下楼。
「算了，随便你。」
「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
「嗯？」
杨奕悠看他翻开笔记本，贴在内页的翅膀还有两处尚未押上兑现日期，旁边一整排的奖励候选，已经达成的前面还加上了一个小g。
「这个不可以吗？」范亦祈失望地垂下肩膀，0了0贴在笔记本上的翅膀。
说完，母亲就转身回房，关上房门时发出的声响令范亦祈缩了缩肩膀。
她的起床气严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老师知道玛德莲代表什麽意思吗？」范亦祈握紧了书包背带，一边走到门外。
「那……」他试探般地看了杨奕悠一眼，「我想在老师家过夜。」
「我……」他捏紧了制服长k的侧缘，逃避了母亲的目光，「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
「如果是其他要求的话，我一定答应。」
「你不会跟我说你不参加吧？缺席晚会也就算了，连教会的活动你都不去？」
母亲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出，看了看桌上的小包装袋。
范亦祈喜孜孜地回到家，将另外包装好的两个玛德莲蛋糕放上餐桌。
范亦祈的话都还没说完，母亲就皱起眉，投向他的视线充斥着责难。
「是我在社团时间做的玛德莲。」范亦祈主动拿了一个递给母亲，「要不要吃吃看？」
「好。」范亦祈在时间旁边画上一个小小的星形记号，「啊、要记得和学姐说一声……」
「ian？你回来了啊。」
满意地将记事本收进书包後，范亦祈看着书包最内层，被妥善收纳的黑se笔记本，想起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忐忑地屏住呼x1。
「那我十一点左右到你们那边，可以吗？」
「但是今天不行。」
「可以。」杨奕悠被他纯真的反应戳中，忍俊不禁，「就照亦祈喜欢的方式过节吧。」
「先放着吧。」她随口回应後就没再多留意一眼，更没有发现范亦祈放下蛋糕时透出的沮丧，低头看着手机更新的讯息。
他取下床头柜的相框，感觉自己就像是四方木框内的小仓鼠，被关在牢笼之中动弹不得。
「可以吗！」范亦祈高兴得抬起头，脸上满是喜悦。
亦祈应该会从那里面选一个吧。
「老师再见！」
「对了，圣诞夜那天你也会去参加活动吧？教会的。」
「老师，我想好新的奖励了。」
杨奕悠被迫想起，范亦祈是个总会超越他的想像及理解，给他许多惊喜及惊吓的孩子。
「那和老师睡在同一张床──」
「但我那天……」
是他不该在妈妈刚补眠结束的时候提这件事。
母亲看着他的眼神刺得难以忍受。
快步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後，他像是终於回到水中的鱼一样，在床缘无力地蹲下，松了一口气。
「猜拳决定谁睡沙发喔。」
「两个合在一起的玛德莲就和完整的贝壳长得一样，象徵圆满。」他又接着说，「也有想和你增进感情的意思喔。」
本能般飞越脑海的开脱藉口逐渐压迫着范亦祈的内心、思绪、甚至是呼x1。
「咦……」
范亦祈止不住嘴角的上扬，在笔记本上加了奖励项目後，兴高采烈地高高举起，看向杨奕悠的视线有些得寸进尺。
「……亦祈。」他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脑袋中榨出一些镇定，「你还有其他想兑现的奖励吗？」
他没想到范亦祈还没放弃，霎时间被自己上一秒说出的承诺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