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枫不太相信地眯起眼睛。
要不是王挚杰及时用餐包堵住她的嘴，他们恐怕下一秒就要在餐厅挖个大洞，手牵手一起埋了彼此。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亦祈你的童ㄓㄣ呜唔！？」
「就那一次而已！」他又追述道，「而且老师隔天早上还跑去睡沙发……」
学姐说的他也明白，但范亦祈更害怕，若是在心里悬上了过多的期待，落空时的冲击是不是会重得…
「不可能吧？」江澄枫接过h汐臻帮忙分装的义大利面，扬起的嘴角满是荒谬，发现范亦祈没有马上反驳，渐渐转变成狐疑。
「我……不知道……」
「我、我现在都是睡在客厅！」他慌慌张张地解释道，「老师家的沙发是可以展开变成床的那种，前阵子还多买薄床垫放在上面，所以──」
而今天，是他久违地在学校或补习班以外的地方，与朋友见面的日子。
餐桌被料理占满後，江澄枫第一个就往热呼呼的玛格莉特披萨进攻。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范亦祈用手指抓了抓晕着淡红的脸颊，「我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个晚上，老师为了让我好好休息才一起睡床的。」
江澄枫本想说点什麽，最後还是作罢，又咬了一口披萨。
「学姐是我一辈子的nv神……」
「你们先冷静一点。亦祈什麽都还没说吧？」他平静地看向范亦祈，「所以？之前是怎样？」
「失去平衡……？」
「好啦，我们都知道杨奕悠有多保护你了。」h汐臻一边说着，戳了戳盘子里的面条，「但各方面来说都蛮有问题的吧？学姐你说对不对？」
「那个糟糕老师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我先确认一下。」江澄枫举起食指，认真地直视着他，「你喜欢杨奕悠没错吧？是想和他成为恋人，甚至步入礼堂的那种喜欢吧？」
「王挚杰你不要拆散我和学姐！」h汐臻立刻没了上一秒的可ai甜笑，张牙舞爪地朝着他发出威吓低吼。
一听到他发出的疑问，三人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出质问的眼神，范亦祈不禁缩了下肩膀。
「学姐──」她亲昵地贴近对方，「我们一起去拿餐具好不好？」
「没关系！」他摇摇手，看着拍出来的照片满足一笑，「我只是要传给老师看而已。」
「话说亦祈你还住在杨奕悠那边哦。」h汐臻转着手里的叉子问道，「睡觉的时候怎麽办啊？你们不会是同床共枕吧？」
「亦祈……不可能吧？」
范亦祈困惑地眨眨眼。
回想江澄枫平时三不五时就会问他有没有吃饱、穿暖，还时不时就拿好吃的零食给他……确实是这样没错。
「而且h汐臻现在对学姐也只剩单纯的崇拜而已了，更不懂得拿捏分寸。」王挚杰起身接过h汐臻手中的餐具，顺便把她从江澄枫的手臂抓下来。
「嗯。」她点了点头「你们现在关系太微妙了，随时失去平衡都不奇怪。」
江澄枫瞪大了震惊的双眼，急忙丢下手里的披萨，开始查看范亦祈的全身上下。
「亦祈！」
「现在？」王挚杰一针见血地挑出句中疑点，「那之前呢？」
范亦祈呆呆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影，过了几秒才开口，「挚杰，h汐臻是什麽时候和学姐感情变得那麽好的？」
「我、我还没有想到那麽远……！」他狂摇头。
「但确实是那种喜欢对吧。」王挚杰淡然地喝了一口蕈菇浓汤，止住了他的辩解。
「你是吉娃娃吗？坐好，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好了啦。」范亦祈受不了她的胡闹，不留情地介入两人，「挡到人家上菜了。」
「呃、好，谢谢学姐……」
。
「好好吃……啊、抱歉，亦祈你要拍照吗？」她抱歉地看着已经缺角的披萨。
「那杨奕悠呢？」江澄枫接着问道，「亦祈觉得他对你是什麽样的感觉？一个老师再怎麽照顾学生，也不至於会做到这个程度。」
「园游会那次她有和学姐交换联络方式，她们好像很聊得来。」他ch0u了几张餐巾纸平铺在桌上，好让她们拿餐具回来时有地方放，「学姐大概就是会忍不住宠学弟妹的类型吧。」
都不知道他看到老师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有多内疚……
语尾还堵在「所以」两字的范亦祈哑然以对，左右飘移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坐在范亦祈旁边的江澄枫终於忍不住笑出声，眼睛漂亮地弯了起来，被她x1走注意力的h汐臻深x1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握住她的手。
「学姐太夸张了啦。杨奕悠再怎麽样也……」h汐臻笑着制止她，又仔细想了想范亦祈最近时不时就露出傻笑的模样。
「好啊。」江澄枫顺手g住她的手臂，「亦祈，我也一起把你们的拿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