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见对方配合,阮娇娇牵强一笑。
羽毛般的轻吻持续了片刻,注意到修寒唇瓣上的伤口,鬼使神差的,阮娇娇又伸出舌尖轻轻舔过。
只是这一晚后头的事更是修寒原先想都不敢想的。
她能感觉到的,修寒刚开始还极其配合地强忍着静默不动,身上的肌肉却是僵硬着的,到后来他也是唔咽俩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
阮娇娇却愣是没看出端倪来。
也不知道听懂他的话没有,反正发着烧的修寒很自然地选择完全信任对方,乖顺地张嘴咬住了布头。
阮娇娇知道对方这是在示意他继续,自己能扛...
微愣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唇上柔软的触感是什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困倦的大狮子晃晃脑袋,迷茫地睁了睁眼。
说完,她把布团凑到对方嘴边,示意对方咬着。
手掌抚过他伤痕累累的躯体,渐渐往下,终于停留在了欲望的源泉。
眼角开始渗汗,阮娇娇心急如焚……
他轻柔地问,语气中则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润与爱恋。
重新包好伤口,翻正侧躺着的人,只见修寒已是满脸汗水。黝黑的脸庞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额上、颈间的青筋凸显着,说明着他在极力忍耐。
在一旁的柴堆里挑了根最细的,折成两段,接着阮娇娇稍稍撑开那红肿的伤口,里头的钉子便稍稍冒出个头来,只是阮娇娇没想到里头远远不止一枚钉子!
低头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想来这世间还有第二人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的吗?
心酸楚难耐,现在阮娇娇却必须冷静下来,从对方血肉间一一挑出那一枚枚钉子。
一手轻轻掰着伤口,阮娇娇定神盯着,手捻着俩细棍儿,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手动。
自己又何必老是拘泥于俗世的种种约束...
不再浪费时间,他扳过对方受伤的肩膀,先是小心翼翼地撕下上头的布片。
轻拍下对方的脸颊。
他万万没想到阮娇娇会主动亲吻自己,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好似慰藉,却也让他为之一震。
过程中修寒低低哼哼俩声,之后却是没音了。
忽然唇上一湿,他微睁开有些迷离的眼,却清楚的见到阮娇娇那双灵动的水眸。
伸手一摸额头,摸到的是一手汗淋淋,阮娇娇知道修寒现在的状态已不足以用糟糕来形容了。
俯下身,轻轻拿开对方嘴里已不成形状的布团,阮娇娇用衣袖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从山洞到这里,少说也有大半个时辰,连血带肉的,修寒能不疼吗!
见对方似是困倦地又要闭眼,阮娇娇赶紧用手扶住对方的头,“你的伤口化脓了,我看见了,里边有钉子,所以现在我必须要帮你把那东西取出来..”阮娇娇轻声解释说,“你咬着布,待会要是疼,你就忍忍..”
直到最后一枚钉子顺利脱落,阮娇娇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完全撕下布片,别说修寒,就连阮娇娇也是满头大汗。
修寒喉结微动,想出个声示意对方不用担心,老爷们扛的住!不奈一张嘴,被牙齿磨破的唇舌便刺得他一痛,只能呼呼地喘气。
阮娇娇注意到了修寒的异常,他轻拍对方的面颊,唤他名字,可对方只是紧闭着双眼吱唔俩声,复又陷入了昏迷。
绞痛和寒冷不断侵噬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硬汉,病痛永远是这世上最可怕、最无力抵抗的敌人。
那些镶在木头缝里的细短钉子,一根根的,挺立扎在修寒的皮肉间,血淋淋的,也扎进了阮娇娇的心...
而此时的修寒,尽管还在为阮娇娇难得的主动欣喜,却是敌不过伤口发炎,又遇雨天潮湿的恶劣环境,原本便发着低烧的身子像一具火炉般开始蒸腾,而体内却开始发冷颤栗……
阮娇娇一边心疼着对方,一边却要聚精会神在眼前的伤口上。
未经人事,阮娇娇仅是用自己的双唇轻轻磨蹭着对方的,那力道很轻,似有似无,却足以让修寒心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