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从刚子刺短的发茬间滑落。。
就嘴上神气,内胆里硬不起来!
修寒可不管他是软蛋还是硬蛋,碰了他的宝贝,他就得按份儿算回来!
他没想沾阮娇娇,也没想栽修寒的脸。
被制住的刚子不服,用空出的左掌握成坚硬的拳头去攻击对方的门面。
修寒也是同样激灵着对方,见对方发起攻势,就侧着身子一歪,躲过对方的刀口。
“修寒你听我说,今天这事儿吧,是哥们有错在先,可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跟阮家小姐..那啥..哥几个就是混,想尝新鲜..才干出这档子事...”
说到底,他胡刚也就是个平时专挑软柿子捏,碰到强的就化为软蛋的市侩小混混。
修寒猛用脚背上的骨头一别对方的膝盖,刚子一时不稳,修寒趁机翻身压制上去,手指发力,想要掰开对方牢牢把着刀柄的指头。
刚子歪七歪八胡乱跟对方解释,脸上神色无异,语气云淡风轻,好似他今个儿干的这趟儿事真真正正就是场误会。
终于,刚子呼啦一声,举着握着刀的膀子,朝着修寒狠扑了过去。
“你不该碰他。”
呼啦呼啦地拳头像雨点一样不停落在头上、脸上、腹间,被压在底下的刚子一开始还能出手揍回几拳,可到后来便招架不住了。
他一歪,刚子的刀口就像长了眼似的也是一歪,冲着去的不是修寒,而是一旁地上躺着的阮娇娇!
修寒还是那句话。
修寒恼得脑子都快炸了,就只凭着本能一下下地攻击着对方。
修寒猝不及防,受了对方一击。
他气刚子不知好歹动了他的人,也气自己保护不了阮娇娇,让他的宝贝平白无故因为他被别人虐待至此!
事实上,刚子是打心底里畏着修寒这号人的,否则他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借着阮娇娇来打击报复修寒。
对方叽里呱啦一通解释修寒只当做鹦鹉咋舌。
修寒跨着腿,微屈下腰背,警惕地看着,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样缴了对方手里那把匕首。
“要不然咱俩就是平时再不对付,我刚子也不至于下三滥到拿小傍儿开涮是吧……”
别推出去的刚子脚下也是一拌,待站稳了身子,见修寒被自个儿摆了一道,刚子不免心里有些小得意,“修寒这可是你自己不识相,为了个小崽子和老子动真格的!”
修寒惊觉对方的企图,扑着身子像护崽子似的挡在对方刀口和阮娇娇之间。
即便如此,对方忽如其来的一下还是在他胸口开了道口子。
看到修寒拖着棍儿朝他走来,刚子赶紧喝住对方。
双方较着力...
“你不该沾她。”
俩个壮汉像俩头待战的羚羊,时刻警惕着对方攻击。
刚子躁地咒骂一句。就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种!
别无选择,他只能硬生生用手里的烂木橛子挡下对方致命的一击。可惜脆弱的木头根本无法抵御锋利的刀口,直接从中口断开,刀口承力处迸发地木头屑子飞起,在修寒赤裸地前臂上划拉下一条条细细的口子。
他不服修寒是一回事,这并不代表他敢和对方面对面地炸刺儿。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用,刚子怕死,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修寒撸他领口,勒着他的脖颈往上提,刚子也不傻,手迅速摸到后腰上别的匕首,呼啦着对方胸口就是一划!
咱就是跟你们开一大玩笑!
见修寒没再往前靠近自己,刚子暗地里松一口气。缓过神来,他一边用一双骨碌眼瞟对方,一边在肚子里捋那几根千回百转的鬼肠子。
事实上,那时的修寒是发了疯!
仍是阴沉着一张脸,脚步却停了下来,修寒下颌微扬,从斜下方吊眼看着对方,眼神阴厉,示意对方有屁快放。
额角泛起青筋,修寒甩掉手里捏着的半截木桩子,伸手钳住对方握着凶器的右手。
话不多说,俩人各据一方,面冲面,刚子手里握着尖刀,而修寒手里却只有根进洞时顺手捡的木橛子。
“嗬…你别过来,先别冲动!听我说....”
也幸亏修寒反应地快,眼角余光一闪,立马腹部往后一躲,顺势猛推对方一把,刚子趁力被他振到了泥墙上。
不想再听对方废话,修寒迈着大步就上前,手一抓就撸住对方领口,作势一副今天不把对方灭了就不姓沈的姿态。
“他奶奶的……”
俩个男人相互扭打着,刚子手里的刀子早被对方挑到了一边,只能赤手空拳地对抗修寒发疯似落下的拳头。
他只认事不认人,你刚子今个儿碰了老子的人是板儿钉钉上的事,老子长着眼呢!不会看啊!沾了就是沾了!现在想撂挑子抵赖,老子信你就有鬼了!
他咒骂一声,对着刚子的脸就是重重一拳,硬是把对方鼻梁骨打歪了几分,底下俩鼻孔淌出俩道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