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张着嘴大笑着,好似能杀不了修寒,就是让对方
“修寒...”
最后,他还是抵挡不了汹涌如潮水袭来般的痛楚,压抑地他简直喘不过气来,也不知昏了还是死了,刚子头一歪彻底不动弹了。
修寒搂紧怀里仍在瑟瑟发抖的人,一遍遍地轻声安慰着。
也就是阮娇娇迟疑的那么一刻,那人鬼莫辨的刚子抄起地上那半截被修寒丢弃的木头,便似疯狗般朝背对着他的修寒袭去!
修寒站起身来,一双眼闪烁着阴晦的目光,丝毫没有不忍。他甚至又伸一大脚丫子踩上对方本就血肉模糊的脸,还嫌不够地用脚使劲碾了碾,直觉把对方的五官踏平整了为止。
怕修寒不出现...
“唔唔...”
这口恶气出得痛快,修寒也无暇再在臭虫们身上浪费时间,不用说,他心里头最着急的还是阮娇娇的情况。
可要是你在咱沈爷背后搞事儿,给爷爷下绊子,动了老子的人,那就没得话说!我叫你个瘪孙子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没话说!
早知如此,他就是装孙子向刚子认怂,也不愿意阮娇娇受这份苦!
刚子用手捂住满嘴的血,眼里有着痛苦、不可置信,更多的则是不甘心……
阮娇娇甚至来不及惊呼,她本能地想要反转身体,想为修寒当下这致命的一击,可显然修寒也察觉到了不对,以庞大的身躯按住阮娇娇,让他动弹不得。
怕对方真的不要他了…
捡起地上的匕首,三两下解了阮娇娇手脚上的束缚,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包裹住对方几近赤裸的身躯,修寒紧紧搂过还没从恶梦里完全解脱出来的阮娇娇,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侧头吻着怀里人柔软的发顶,修寒心疼坏了。认识阮小儿大半年了,哪曾见过对方如此脆弱无助的模样,想来这次是真把人吓坏了……
可俩人搏斗间,他根本连一点开口的空隙都没有,更别提还击了。他只能用手尽量护住自己的头脸重要部位。
修寒面部青筋暴出,眼眶微突,却还是生生受下了这一击。
尖锐的剖面还是深深扎入了他的肩胛骨附近,刺穿血肉的声音听起来尤为突兀。
她是真怕了…怕地要命...
何况还是被自己平日里就看不惯眼的瘪独子,修寒!
另一方面,失去理智的修寒可不管底下肉垫的感受,一个左勾拳直接打掉了刚子的俩颗门牙,血一下从口腔喷涌而出,溅了一脸。
全身上下的骨头咯咯响着,脸上更是痛到麻痹。刚子俩手指头死命地绞着修寒踩在他脸上的那条腿的裤管,垂命的力道几尽要把那块布料深深扯下来。
说不愧疚是假的,要不是自己的失误,刚子那孙子也不能盯上阮娇娇。瞅着此刻满身伤痕的阮娇娇,修寒真是想自掴俩巴掌!
她用俩条胳膊紧紧地抡上对方的脖颈,像条白色鲶鱼死命贴近着对方,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对方怀里。
“唔!”
他想对发疯的修寒呐喊:别打了,再打老子就被活活打死了!
他抄起手边的匕首,反手一击,扎进了对方的腰腹!
你要是炸事儿,明明白白冲老子来,老子半句话没有,不论输赢,心里都得觉着对方是条好汉,够种!
脸面被对方用脚无情的践踏,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这对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抹不开脸的事儿。
当然修寒也没灵敏到能成功躲过对方这一击,在本能反应下,他只能稍稍侧身避开,可断了截的木头远比整根的木头要来的锋利致命的多。
正当俩人搂在一起那当会,阮娇娇歪头在修寒肩上,眼眶里仍不受控制地蕴积泪水。透过朦胧的水雾,眼帘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这时候修寒才把脚从对方脸上挪开。瞧一眼对方似臭虫般瘫痪在地上的模样,修寒不但没有怜悯,反而极其不屑地冲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也难怪阮娇娇会迟疑,被修寒折磨的面目全非,满身满脸都是血肉模糊的刚子哪来叫个人样!说是具尸体,还比较让人信服。
“修寒..我好怕..”头倚在对方宽阔的肩膀,她低声抽泣着,止不住身子本能的颤抖..
妈逼的..敢动老子的人!
“宝贝儿,宝贝儿不哭..我这不是来了嘛……”
其实修寒的想法极其简单,无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另一方面,阮娇娇直到被修寒抱进怀里,接触到对方温热的体温,鼻尖是对方熟悉的气味,心里眼里那份恐惧才算真正落下。
刚子被这一刀逼得放开了手,连连退步,最后支撑不住般狼狈地跌坐在地。血液的铜臭味儿翻上喉间,刚子控制不住地呕出血来。
阮娇娇仍在怀里断断续续地哭着,修寒这平时说一不二的糙爷们竟也就极具耐心地哄着。
“宝贝儿,没事了…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