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寒没回答对方,他只是虎虎地站在那儿,握着木木棍子的右胳膊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条条青筋。
此刻的修寒就像一头被强占了领地的雄狮,盛怒着,张狂着,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撕咬搏斗。
他的宝贝儿,他修寒一直珍藏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永远装进心口捂着的阮小儿!
他时常会想,要是当初的阮娇娇没有聪明到咬破手掌,一路淌着血被拖进洞,他修寒就是觉察到不对劲追上来,也找不到那个藏匿在角落的山洞。
无论哪一种假设,都让修寒胆战心惊。
阮娇娇歪着脑袋,睁着眼,视线里空洞的没有一丝焦距…
修寒的突然出现,刚子自然是吓了一大跳。
赖二麻子得了令,胡乱就解了裤腰带,掏出自个的宝贝儿枪,紫黑的枪口抵上入口,心急着就想往里边儿冲!
“嗳嗳..!”
之前担心是一回事,此刻亲眼目睹自宝贝人被如此亵玩,赤裸地瘫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又是另一回事。
事实上,那时候阮娇娇的遭遇已远超出了修寒的想象。
三人将阮娇娇团团围住,刚子按着阮娇娇的腿,王老三则把着阮娇娇的头,剩下一个脸上还淌着血的赖二麻子,正哼哧哼哧扑阮娇娇身上,胡乱地拉扯着底下人破碎的衣物。
王老三本就胆儿小,骤然杀出这么个气势磅薄的大汉,一棍子敲晕了二麻子,这心里顿时就没了底儿。
脑筋子一转,他松开按着阮娇娇的手,站起身来,笑吟着脸对修寒说“兄弟,误会误会..”
会说会笑,神气傲慢的,他的阮娇娇宝贝,此刻却满身血垢,形如死尸地躺在地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作死的玩意儿还他妈就敢骑到沈爷爷头上拉屎拉尿!
可就是这么个平时咋咋呼呼,鬼肠子满肚的刚子,还他妈就是作死碰了他的人!
瞪着眼,刚子始终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
只是没等到他有机会进行下一个动作,后脑勺儿挨了一闷棍,鸟还握在手里,人就直挺挺地歪在了一边。
“今天这事儿吧..都是刚子一手办的,跟我和二麻子真没什么关系,要是早知道这崽子是你的人,我也不敢碰那!你说是吧!我....”
王老三掐着嗓子叫唤,修寒充耳未闻,冲着人腹部最脆落的地儿就是死命一踢,王老三顿时便摊在地上疼地直抽抽,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都不敢想...
呼吸凝滞,这感觉..就好似有人在用极其锋利的刀子在他胸口里那块软肉一刀刀、细细地凌迟...做似要在他胸口凿一个碗口大的洞,凿得他鲜血淋漓,血浆子噗噗往外冒,即使日后结了疤,长了新肉,也会留下无法消除的印记。
刚子粗着嗓子闷声吼!
修寒手里握一根从洞外捡来的木桩子突然出现,只见他阴沉着脸站在那儿,汗水流过他的鬓间、泛着青筋的粗脖颈,几近汗湿他敞开挂在精壮上身的整件布衫。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修寒抡起一腿,直接击上了对方的小腹。王老三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对方掀翻在了脚下。
阮娇娇是他的宝,是他的命!绝不允许任何人沾!
“操性的玩意儿!这时候还他妈念着那孙子!二麻子,给爷使劲操!把丫往死里操!!”
还好..还好他追上来了,赶到了现场,没有和阮娇娇擦肩而过,不然....
解决完这个满嘴放屁的家伙,修寒再抬眼看罪魁祸首的胡刚,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刚子此刻早就大卸八块了。
很多年后,修寒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会觉得后怕,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赖二麻子皱眉问“刚子,这小娘皮在嘀咕些什么呢?”
她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在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什么,又像是无意识的痴吟...
他娘的!这小骚货如今在爷们底下躺着,嘴里心里他妈还惦着修寒那龟孙子!
阮小儿平时不管怎么跟他犟,跟他甩脸子,那都是他的事。可这要是别的什么人敢欺他、碰它、沾他,他修寒就是赤手空拳也要把丫熊玩意的鸡脖子打个弯儿活活拧下来!
暗暗往后退了一步,一滴冷
三,你过来,帮我按住他,我就不信了,他还能跟老子犟!”
阳光从洞口打进来,映着修寒僵硬的侧脸,衬托着他刚毅的轮廓。
他以为自己的计划百密无一疏,可这修寒怎么就神通广大地能找到这地儿来了?!
从得知阮娇娇外出带的是刚子开始,他便知道会出事儿!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原来刚刚三人光顾着底下的阮娇娇了,压根没注意到洞里啥时候猫进一人!
要是他再晚到一会儿,哪怕是一秒,是不是他的宝贝就会毅然决然地合上牙关,生生咬断自己的舌头...
刚子凑过头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