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7月7日零点,阿莱还没来得及对哥哥说一声,“生日快乐。”
陆斯回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手术六小时后,医生摘下口罩,对他说:“我们已经竭尽全力,病人保留有基本生命特征,但认知能力完全丧失。病人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神经活动,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
这条点击率破百万的热点新闻下的署名是:郑欲森。
陆斯回如亡魂失魄,神志涣散,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将时钟拨快,17年1月26日晚上10点,陆斯回倒在囚车旁的血泊中,蒙蒙细雨纷扬下落,他似在望着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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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我自己都遭不住了,难过。
斯回还承诺光莱去迪士尼,可他的妹妹,却再也无法醒来了。
他偏过头去,看到了林漫向他奔跑而来。
灵魂对他说:“她原来是这样疼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嘴唇苍白,面如死灰,紧盯着手术时间。怦怦跳着的心脏好像死了,连跳的力气都没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像是千斤重,颤抖的身体都停了下来,全身麻木,每一根血管都在发麻,指尖在发麻,甚至连耳膜都在发麻。他的嗓子里像是被塞进一条厚重的湿毛巾,快要被噎死,怎么咽都咽不下去,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而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大夜弥天,南城次日的头条热点新闻是:本市女高考状元深夜醉酒,衣衫不整,失足坠楼。
看到有读者询问林昂和顾扬,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在这个故事中,林昂和顾扬的感情线是我无法避开的设定,比重虽不大,但不喜欢的读者可选择跳过,或者点叉关闭,并感恩之前的支持,若是有缘,我们下本再见,若是缘尽,相伴一程也足矣。
他猛然扶墙想要呕吐,却吐不上来任何东西,只有泪,只有血。地面的瓷砖如同泥沼,他陷啊陷,连挣扎都没有了,任由泥浆灌入自己的喉咙里,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泥浆快要把他淹没封死。
“阿莱…比我此刻还要疼成千上万倍啊…”
一刀一刀割在喉咙上,他的喉咙在灼烧,猩红的血液从喉咙处迸涌,像要流干身体里所有已冰凉的血,他身上阿莱的血渍变得干硬,血腥味缠绕在心头,他满含泪水的眼眸看不清布满血液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