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床,将窗帘拉上,房间重归于一片静谧的黑暗。
“啊——哈……哈啊……”穆晚言像一尾脱离了水域的鱼儿,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昨晚的自己,面目一定相当的丑陋……
“哥……”
然而,那身前仍然直立的分身就好像坏掉了似的,肉体分明已经经历了最顶峰,本应该泄出精液的部位却依旧肿胀着,只颤巍巍地从马眼里挤出几滴可怜的汁液。
他缓步走向屋子的角落,那里有一张孤独的单人椅。坐在上面,抽出根烟,叼在嘴角,却没有点燃。仿佛只是为此刻的静默找一个伴。
那声音如同断裂的琴弦,发出悲切与痛苦的哀鸣:
而穆晚言的身体还在不停地痉挛颤搐着……
他再也无力承受,薄弱的腰身蓦地向上弓起,悬在床榻之上,喘不过气的嘴唇艰难吐出一声颤抖到极致的哭喊。
带着可怜哭腔的哀求只换来敏感处被再一次疯狂的鞭挞。
而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也在同样享受穆晚言的亲近,并且随着相伴共度的增长,他也越来越不想放手。
贺骞愣了愣,被这一声叫得心中一悸,胸腔隐隐作痛,竟没能自持住,肉根抵着穴心那块儿软肉也跟着射了出来。
透过明净的落地窗,可以望见外面的天空是淡蓝色的,遥远的天际边缘,一圈温暖的橙粉色云海正缓缓向外晕染开。
而舅舅的事件让贺骞了解到穆晚言的原生家庭,发现他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是生活安逸、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少爷,于是心中的疼惜更甚……
裹着一层香汗的腰身水津津的,扭动得像一条水蛇;雪白的双腿无助地踢蹬挣扎着,却依然无法逃离桎梏。
贺骞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失败地摇头,飘忽不定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了那张床上。
也许正是由于他的放任,穆晚言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能够如此接近他的人。
“够了、嗯……唔啊——呜、我要……啊……别、别再……哈啊……不——”
“哥哥——……”
气若游丝的声音逐渐微弱,眼皮也越来越沉,他没能等到呼唤的回应,最终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梦中。
甚至还会拔出一段出来,只余埋在里面的部分继续搅弄,只为让硕大的冠头能重重磨弄到那肉穴浅处的骚豆上,在磨得雪白的身躯难以克制地抽搐战栗后,再整根撞陷穴心。
与被激烈操干时截然不同的细密骚痒,将本就敏感至极的身子里的每一种触感、痛感都放大了无数倍。
老板、弟弟、还是床伴……他从没有刻意去理清和穆晚言的这段关系。
贺骞没有去看仍在床上沉睡的穆晚言,脑子里又全是穆晚言。
后穴里已经被插软操肿的肠壁。
“唔、啊!——那里、不行——真的、嗯啊……啊啊——!”
贺骞一夜没睡。
终于,那极致的欢愉与痛楚交织,化作一道滔天巨浪,如万丈瀑布凌空砸下,无情地冲击他的身体和意识,将其推向支离破碎的边际。
穆晚言剧烈哆嗦着身体,仿佛不知该如何排解体内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潮。
贺骞最初以为,两人的相遇不过是一场乌龙,一次意外而已。之后关系的继续也只当是穆晚言迷恋上性爱的感觉,自己便也放之任之。
沾着晶莹泪珠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不知是在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了贺骞,还是在这如同迷失云端的恍惚中仅仅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哥……”
甚至贺骞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不放心地俯身去看他。
他一遍遍地找着借口,试图否认自己越陷越深的事实,仿若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挥挥手就可以轻易潇洒抽身。
第二天凌晨时分,天色刚刚破晓,贺骞就已经坐起来望着窗外。
他整个人如同小死过一回,灵魂都随着这一场高潮而破碎。
“哥哥……”
更为讽刺的是,
他又想起那个折腾了他不少个夜晚,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的诡梦。
这样的刺激太过强劲,如同高伏电流在穆晚言体内飞速绽开,四肢都无意识地绷直抖搐。
——种种情形已经表明,他此刻刚经历完一场狂烈至极的干性高潮。
穆晚言后来对他说,如果他的行为或举动会让贺骞感到困扰或不快,他会学会自我克制。这样的告白让贺骞心中的波动愈发强烈……有一个人会这么在乎你的感受,那么,这样一个人多少都会有些不一样了。
他张着湿润的红唇,急切吸取着空气中的氧气,晶亮的涎液沿着他的嘴角无声滑落,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顾及。
第一次动摇,是在被下药那次后。在那之前,他从没想过,穆晚言会对他怀有如此的执着,甚至甘愿承受被迫的、失禁的交合……
那双曾经如清泉般透亮的黑眸,如今却像失去星辰的夜幕,流露出茫然的空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