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记得这里是公众场合,叫声被他克制在了仅两人可听见的范围内。
穆晚言始终认为,床事上的贺骞是温柔的,哪怕是被下药那次兽性般的性爱,穆晚言也能感受到粗暴并非他本意。
他压抑自己想要淫荡扭动的腰臀,把头埋入贺骞的颈侧,低着声地继续向贺骞恳求着:“呜……我们,回房间……嗯……啊、水……水进来了、哈啊……”
“……呜……哥哥……”他忍不住地颤声求饶,手臂却轻柔地环住贺骞的头部,像是可以全然接纳下他的一切,“……疼……啊、轻些,轻——啊!”
——原来,他是害怕的。
被如此对待的人却没有发出怨言,反而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就着屁股还坐在他手掌上的羞耻姿势,真切担忧地看向他:“你……说点什么、啊……是我……让你生气的、吗?……唔……”
贺骞一路把人送回到家。穆晚言家大门的密码早在法地扑打在他意志的堤坝上,尽管无法摧毁,却连绵不断、层涌不绝。
可是,比起被发现的羞耻,他此刻却更为担心贺骞。
他毫无挣脱
成为夙言智控公司总裁穆晚言的专职司机,已经一个多月了。贺骞恪尽职守敦本务实,再不敢越雷池半步,避免一切和穆晚言视线相交/肢体碰触/车厢以外两人独处……等等的机会。实在不得已的时候就找人代班,唯恐再冒犯敬爱的老板。
胸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紧缩感,这种感觉与每次从那诡梦中惊醒时,心脏被突然攥紧的感受如出一辙。
“哥哥,抱……”
“呜嗯~”穆晚言咬住唇的瞬间,也迅速抬手掩住了口,身体倏然受到刺激向后倒去,然后再次被男人捞过腰,紧紧箍在怀中。
他整个身子紧绷得弓起,毫无温情地插入让穆晚言这一次根本来不及收敛声音,他感觉不远处已经有人看了过来。
而贺骞从来是个行动派——他的确俯身这样做了。
贺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一朝陷入感情的漩涡里,让理智失去控制,却被情绪所左右。
他熏着一身醉意靠在男人肩膀上,闻到了久违的淡淡烟草气,埋头眷恋地蹭了蹭。
他低头若有所思,最后吐出一个字:“去。”
应该已经被咬出血了吧……穆晚言有些恍惚地想到。
外人就见英俊不凡的司机搂着人怔住片刻,随后忽然弯身捞起穆总的双膝,在众目睽睽下将人抱走,大步离去。
穆晚言闭着眼偷偷勾起嘴角。
今晚有个应酬酒局,原本这种局穆晚言是能推则推,秘书也正准备帮他划掉,这次却被穆晚言一反常态地拦下。
“呃——!”穆晚言疼得仰起脖子,毫无防备地暴露出脆弱的颈线。
穆晚言:……这就是你说好的不后悔?!
隐在水下的秘穴中,一下子又被凶蛮地插进两根修长的手指。
许久没有出现的称呼再次响起在贺骞耳边,含糊不清的低冷嗓音却让贺骞半边身子都感到酥麻,脑子里嗡嗡一阵。
可现在的贺骞情绪明显不对,不管是用力地咬他还是突然乱搅乱捅的手指,都像是明显受到了什么刺激。
娇嫩紧致的幽穴因为下午才被插弄过,于是轻易地便容纳到第三根手指。但它们或是抽送或是撑开穴口,让灼热的温泉水也挤进来,可就是一下也没有碰在令他舒服的地方上,好像刻意不想让人好过般。
视线往下,落在那薄薄胸膛前的两枚粉色乳尖上,随着波动荡漾的水面而调皮地时隐时现着,宛如诱人的糖果,挑逗起人的感官和欲望,让人忍不住想紧紧咬住它们,狠狠疼爱。
然而贺骞看上去并不想回答他。
“嘶……”即使并不灼烫的水温,也会刺激出伤口的疼痛。
“……啊、嗯……你、嗯……你怎么、了……”
贺骞的回应,却是抬手撩起一捧池中的热水,从穆晚言刚被自己‘烙印’过的肩颈上浇了下去。
他竟也会不可免俗地,害怕这样一双眼神不再独属于他一人。
身体无论内外,此刻都毫无半点舒适的体验可言。但穆晚言悲哀的发现,即使如此,自己还是可耻地生出了,想要向贺骞索取更多快感的冲动。
贺骞松开牙齿,他早就不满足仅在一处地方停留,于是在下面手指不迭开垦的片刻,穆晚言的喉结、锁骨、肩头,乃至手臂也都遍布了他留下的牙印与吻痕,比以往任何一次的都更深更红,像是要标记烙印在他身上一样。
心里倏地涌上一种名为不甘的复杂情绪,驱使他磨着牙齿,低下头,恶狠狠咬上手下瘦弱的颈项。
穆晚言的肤色是冷白色的,衬得他平日里清冷的气质更为出尘。可此时在温泉水的浸泡下,他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润色泽,在蒸腾的雾气里水光潋滟,盈盈剔透,仿佛会散发出诱人的香甜气息。
晚上穆晚言从酒局上退出来时,特意吩咐贺骞进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