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掐断她最后的念想。
李朝雨见势不对,连忙闭上嘴:“对不起我不说了,我不该说这些……”
“看在你是南顺公主的份上,快滚,别逼我动手。”
她越说越激动。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萧成闻言,转头,只能透过李朝雨捕捉到她的片段身影。
她露出一个苦笑:“可是自古皇家最是无情,我比谁都清楚。你若是去见他,肚子还有萧家的子孙,必定不会放你走,我怕你会被他们拘在深宅失去自由。”
肃杀的风一股脑地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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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也察觉到什么,摸索着站起来,摸着李朝雨的手臂是想让她退开,李朝雨却赶紧放下剑去扶她。
李朝雨十分担忧地望着她,摸着她的手背道:“我走了,你一个人没事吗?”
秦晚垂眸:“嗯,我原本只是一个小村庄里的大夫,身份轻微,为了找他,才过来的。”
“你走吧,我不愿再见到你。”
这是一家客栈。
“晚晚你怎么还在帮他说话!他把你一个人无名无份地丢在外面不管不顾就罢了,还得你来苦苦寻他。”
一字字说得秦晚脸色惨白。
忽然发觉这一幕很熟悉。
他向内扫视一圈,眸色更冷:“你拉着她在做什么?”
李朝雨被她说得心里一阵阵发软,忍不住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那个混蛋真配不上你。”
她原本没太注意,但发现她行动处处对自己的肚子格外小心,又有些隆起。
倒是秦晚率先开口。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横刀,眼里的怒意如烈火燃烧。
秦晚温柔地朝她笑笑。
门忽然被人撞开。
李朝雨:“你怎么还要去见他?”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啦,实在是……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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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默认,李朝雨气愤地一拍桌子:“我果然没看错他这个混蛋!他就是这种薄情寡义害人不浅的小人!”
秦晚被她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想了想,有些无奈,又道:“也许是你和他有什么误会。”
“萧成烨?”
她垂着眸,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仍是温柔的。
她仍是笑,轻轻摇头:“婶婶应该快回来了,她不放心这里的饭食,都是自己买菜给我做。”
李朝雨被他这从未见过的骇人气势震慑住,捏着剑,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李朝雨小心地问:“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李朝雨提着剑提防道。
他缓步走上前来,杀意毕现。
最后终于发现她原来就在宁安。
发觉李朝雨没有动,她也摸摸她的手,声音很轻很轻:“谢谢你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应该明天就和婶婶回去了。”
他恨不得直将眼前碍眼的女人杀了,再将她夺走,将她锁在信王府最深处,罔顾她的意愿,任凭她如何哭泣求肯也无法逃离他的掌心一步。
“更何况晚晚你知道吗?我才没有误会他,信王府上早就姬妾成群,整个宁安城都知道信王贪恋女色,他还有婚约在身,在外竟还要招惹你,他根本就是个好色之徒!”
她露出一个非常真诚的微笑。
“更何况他如今远在北疆,正带兵与北戎打仗,你上了京城,难道还要千里跋涉去北疆吗?”
萧成从夜江那里刚一得到她离开槐花村的消息,就丢下手头所有未尽的事务,扔下回城的军队,马不停蹄、彻夜不眠,一路狂袭地赶回来。
“你还有脸来?”
想了想,她又去拉她的手:“晚晚不要难过,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医术这么厉害,脑子又好,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好去处?”
派人在槐花村、瓷器镇,乃至整个永州四处寻找她的踪迹。
她提剑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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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一下一下地按着:“不论他为人如何,最后再见见他总不为过。”
“虽然只有一天,但我也很开心能认识你这个朋友。”
在这座客栈。
李朝雨站起身,将秦晚护在身后。
萧成冷峻的脸一半淹没在阴影处,看上去犹如立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的修罗:
有高大之人一袭锦袍,提靴走入房中,目光沉沉。
秦晚沉默不语。
秦晚
“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我就不送你了。”
如今她却对他说,她不想再见到他。
秦晚默默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道:“那你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吗?”
此时天色渐沉,摇曳烛火一明一灭打在她清丽的脸上,她很瘦,忽然显得有几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