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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带它到后山安葬。
秦晚摸了摸自己的手,还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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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请他放手,就听到青年低声开口。
秦晚蹲下来一摸。
秦晚笑笑,拍拍她的手背:“知道婶婶为我好,可毕竟是条人命,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秦晚替他开心:“好了便好,听婶婶说你不似常人,恐怕有自己要做的事,我还怕你留在此地多有耽搁。”
秦晚是一路将这个人拖回来的。
青年一手搂着她,一手接住飘飘然的药方。
低头盯着她煞白的小脸,那墨色的眼瞳里依旧没有焦距,他沉声道:“你果然看不见。”
给他煎了一副药,又打来水,慢慢给他服下。
弹指半个月过去,青年早早便从昏迷不醒到了可以下床活动的地步,恢复不可谓不神速。
他说他外伤虽然好得迅速,但伤他的武器上还淬了毒,内伤依旧严重,仍需运功调养云云。
这话在青年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他幽幽道:“你要赶我走?”
可他说得一本正经,秦晚听得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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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一顿,轻轻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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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这人锦衣玉袍,眉目俊朗,却浑身是血、面白如纸。
只好点头道:“那你还是多待一段时日为好,伤势要紧,只是我医术浅薄
小五陪了她八年,寿终正寝。
 上
是个人。
她目不能视,本就对外界敏感,这下被他吓得心脏砰砰直跳,禁不住语带埋怨:“你怎么行动无声无息。”
又恍然记起之前并未发觉他有中毒迹象,将信将疑地摸他的脉搏,却发现这回他脉象虚浮杂乱,行医多年竟不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对方似乎是个高大男子,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抱不动。
嗯,此人八成还在流血。
八成是他自幼习武,加上秦晚的治疗有方。
她赶紧拉着秦晚走到一边:“婶婶劝你还是别趟这浑水,此人恐怕来头不小,万一又被仇家寻上门来,连累了你如何是好?不如就将他扔出去。”
赵婶劝说一通,见拗不过她,只好在她的指挥下拿烈酒替那人淋了淋,仔细包扎完伤口,摇摇头走了。
气若游丝。
幸好他还算识趣,就倒在家门口,路并不远。
否则她也只能爱莫能助。
为了骗她松口就满口胡诌,真真是不要脸。
若是旁人遇到对救命恩人这么挑三拣四早拿大棒赶人,可秦晚不一样。
她顿时吓得一抖,连手里的药方都掉了出去,本以为要摔倒,反被人轻易按进怀里。
他见她秀眉微蹙、脸色微白,一向沉静温柔的脸展露几分脆弱,一时鬼迷心窍、不退反进,抱住她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几分,将她搂得愈发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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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忍住了爪子在她身子上游走的冲动。
中毒是真,严重是假。
把他拖到床上,根据判断,这个男子大概是受伤了。
秦晚坐下来,摸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
槐花村地偏村小,只有秦晚一个大夫,她又是独居,眼睛又看不见,便喊来相熟的赵婶帮忙。
由于童年缘故,她深知世间冷暖,反倒越发温柔心善、为人着想,因此并没有太多怨言,只觉得自己家贫庙小,他心有落差也可以理解。
刚走出院门,就差点被一个软软的物体绊倒。
青年早就看出端倪,只是见她平日里行动如常,不好开口。
于是更加悉心照料他,盼他早日好转,脱离这座偏远山村。
秦晚有些不适应,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不明白他为何搂着自己不放,只当他是好心怕自己摔倒。
赵婶一来就被吓到了。
如今抱她在怀中,惊觉软玉温香。
秦晚养的小五死了。
小五是只兔子,在它那一窝里排行第五,所以叫小五。
这青年八成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是嫌她家床铺太硬,就是嫌她做菜清汤寡水。
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赵婶以前做苦工落了病根,深受其害,后来是秦晚替她治好的,便十分的感念她,对她照顾有加。
他轻功上乘,若想收敛脚步也不过轻而易举,所以才突发奇想试探一番,未料到她反应会如此之大。
秦晚准备出门煎药,一转头,便撞进某人胸膛。
秦晚伏在青年怀中,青年生得高大英武,彻底将她拢住,她又单薄温柔,两厢对比,更显得她倦鸟依人。
她心里一跳,摸索着探他鼻息,还有气。
他左肩被捅个对穿,手臂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