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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回禀,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
是有人在给她敷帕子。
一天夜里秦晚着了凉。
她没有动。
恍惚记起昨夜的零星片段。
秦晚摸着自己的肚皮时,发现已经有微微的隆起。
意识彻底模糊之前,他看见她从里屋中开门出来。
又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忽然听到院子外的老槐树上有细微动静。
可真到了一个月那天,秦晚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有等来她的思念之人。
意识昏沉间,听到有人在屋中走动。
“他还会回来吗?”
不多时便有一阵强烈的乏意来袭,他勉力支撑了一会儿,也只能扶着桌子重重倒下。
不足两月的身孕。
又等了一个月,萧成仍然没有回来。
他会不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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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收拾好行李,决定去找他。
她把滚烫的脸贴着他冰凉的手掌,如泣如诉:“我好想你……”
夜江顿了顿,才道:“是。”
6
第二日醒来秦晚已然恢复大半。
秦晚握着匕首的手慢慢垂下。
接着额间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
他不是坏人,也许能答应带她去见他。
无人回应。
可他依然没有任何要回来的动静。
秦晚满怀期望:“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得罪。”
秦晚惊喜地站起:“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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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低低,悦耳动听。
如今三个月过去,她对他的思念毫无褪色,与日俱增。
是被他撞开门,从门框缝隙中碾碎散开的,直接落了他一头一脸。
夜江猛地一顿,默默看了一眼她在病中也依旧楚楚动人的脸,缓缓将手抽出。
那是一股陌生的气息。
她原本真是为书而来,可渐渐意思就变了,常常拿去打扰他,他也从来不见厌烦,对她有求必应。
夜江拱手低头:“小人来了已有半月。”
算算一个月之期,也将近了。
轻轻一声,便抱起她,将她重新送回了屋。
你果然在骗我。
她煮了些汤,拿去放到屋外的石桌上,对着院子多谢他的照顾。
“小人夜江,奉命在此守护,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她平静道:“你来了多久了?”
半晌,听到有人从树上下来,是个男子的声音。
“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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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书卷,想起当初萧成常常为她念书。
她怀有身孕,心情郁结,自然身体有些虚弱,高烧不退在床中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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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开口,声音毫无感情。
刚一出院门,就被夜江拦住。
她不要再痴痴地等了。
打开门,就蒙头迎来一阵奇怪的香气,他刚要捂住口鼻,已经来不及了。
秦晚一脸寞然地坐在房中。
可除了风鸣鸟叫,就再无任何回音。
“你走吧,我本就不需要谁的保护。”
想起自己明明也拴好了门窗,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所以她偶尔会对着院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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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摸着他送的玉佩。
她迷糊间,拉住那人的手,神色忧伤:“萧成…”
屋外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但秦晚知道,那个人也并没有走。
她温温柔柔的嗓音如雨点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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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一阵风吹树叶的沙响。
那时距离萧成离开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她关上门,转身,慢慢回屋了。
秦晚警惕起来,思索片刻,转身从里屋的柜中摸出尘封已经的匕首,抽出刀鞘,慢慢走到门口。
秦晚:“是不是萧成派你来的。”
等她烧退,他便起身,从屋外关上门,走了。
“他为什么不回来?”
但他毕竟帮了自己,似乎也没对她做出任何逾矩之事,想他平时总是一声不吭,像堵闷墙,倒也是个正人君子,秦晚便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她切切地数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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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江却倏然出手,在她颈上竖击一掌,将她打晕。
他急忙闯进屋中。
“抱歉,但也算还你昨天的,咱们扯平了。”
她捏紧书卷。
她大声道:“谁?”
第二天清晨,夜江忽然听到房中传来一阵瓷器打碎的脆响,动静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