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天舍了她的命,她丈夫弃了他的星球、皇位。这难道就是爱情?一种虚幻、不可触摸的情绪。
这是他少得可怜的休闲方式之一,就是听这名叫菲的歌星的歌。唯一的理由,那声音象肆天,特殊而让人无法抗拒的动听,清脆的低沉,很象肆天,非常象。
“您叫我?三少爷。”
闭上有些疲惫的眼,轻轻呼一口气,忽然想到肆天,突然想到她那非常好听的低脆嗓音,柔柔叫他:“负”。此刻,他好想她。
而她却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离开那双漂亮的眸子了。
这是卡塔尔上最高的建筑,316层,高耸入云,视野非常的美,加上特殊的防御设备,让之能安处云端之间无畏任何事故。
眨了眨眼,重新转回桌前,按开通讯键:“大卑,叫她进来。”他所最不需要的爱情,会出现么?而他仍会是推开还是忍不住接受…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比重有多大,但没有人愿意表现出来,使得他们连相处的时间看起来都很冷淡。
他看向她。
那…怎么没听过李捷说过“我爱你”?
门开,又关。
开得非常大声的音乐就在耳边,屋内震撼着。
由于不属于高级干部,她平时只在100楼以下工作,100楼以上是禁区,自然,要见到逆府人也不容易。
可她是妹妹,他们最疼爱、唯一的妹妹。
转过皮椅,面对窗外的蓝天和白云。
“三少爷?”她眼神是回避他的,只敢偷偷瞟一眼,再假装不经意移开,很…胆怯,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她却走得比谁都早。
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他垂下眼:“你出去吧。”有些嘲笑的加大唇边弧度,他疯了么?居然想寻找什么爱情,真是夸张。
在他们眼中,她大概只是一株路边草,或是一根柱子般毫无意义,可她却被那双眼眸所捕获了。
他们是天,她是地上的一粒尘埃。
“肆天。”低低道,感到心脏有些疼痛,这就是亲情?那所谓的爱情又是什么?会比亲情更重要?更让人可以抛弃一切?
最近他似乎没办法平静,一直在想肆天,一直在想爱情这东西,一直在想,能让肆天执意抛下一切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也算相处了不短的时间,那他们之间又是什么感情?所谓友谊?而友谊就是一天皇帝没事干就往他这儿跑,捣乱的举动?他没有抬脚踹开那个无聊份子又是为了什么?由刚开始的懒得
直到那个早晨,她因有事外出,归来,在底下停车场看见了他。
其实他身边有个女人的,两个人依次从车中踏出,相似的高挑俊颀长,一样的俊美无比,说明了他们的血缘关系,甚至连他们略微扬高脸庞上的眼珠也是同样冰冷的琥珀色。相较于他矮一头的女人的平淡漠然,他的全身都是逼人的冷意。
她叫沙镯,一个非常普通的卡塔尔女孩,因为成绩优异,所以一毕业就被逆府召入总部见习。
面无表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的影象,冷峻而优雅无比,是逆府近代的最佳典范。
大概她一个人的突兀引起了他身边女人的注意,仅轻轻一声:“负。”
一向,表达感情并不是逆府人的强项,他明白府内人相互重视的程度,却并不知道如何表达,至少不会在表面上显露什么。这和普通人家有什么区别?其他人是这样亦或不是这样?
他们四个分别在各自六岁时都知道自己身负血咒的事,加上,六岁前都是被独自抚养成长,∴当四个人真正可以在一起时,都没有什么亲情上的热络,只是平淡、默然。
尤其是肆天。
冷冷挑起眉,面前的脸逐渐变成相似的另一张倾城倾国的佳容,美丽得令人叹息。
那双冷然、无情绪,却美丽得像黄金般珍贵的琥珀的眼睛。
尘埃爱上遥不可及的天,即使再强的风也绝不可能将他们相联。
她是女人,想法比他们都多,除了唤他们时的些须透露出亲昵,其他时间,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抬眼,优雅的支住下颌。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她进来,凭感觉做事不是他的原则。
所以这个晚上,处理完所有的公事后,没去入睡,而是放任自己在这儿沉思。
她的呼吸哽住,愣愣看着电梯中出来的一大群人将他们围住,“三少爷”、“四小姐”的呼唤告之远处的她,他们的身份。
而如今,是场梦,她永远不愿意醒来的梦。
不去想反而会更想,那他就去想个够,有个疑点卡在心里可以不去理会,但追究起来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把“爱”挂在唇边,是要表达心里的感受还是为了掩盖更或只是一种跟“你好”没什么差异的礼貌用语,无非场合是一家人或者是相处已久的无血缘异姓人。
所说的生死相许,这会是什么?
豪,这当然也包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