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是平静没有起伏的。
斯文的面涌现深深的哀伤:“是。”没回头的退出门去。
勉强勾了勾唇角,李捷起身,一点头,转身出门。
“不知道。”淡然开口,那一瞬间,他有点怔忪,“也许是我感觉错了。”也许一开始他就错了。
胸口涌出一丝痛,缓缓的向四肢扩散。仰头,笔上眼,用手捂住胸口,想笑。
“给她一笔钱,让她全家搬离卡塔尔。”金棕的眸,美丽而冰冷。
合上厚重的书本,李捷闭了闭眼,“你的神色不好,看了医生么?”
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是平静而没有感情的:“李捷……”话到嘴边,没有吐出,想了一下,“行,我们去喝酒,地点你选,7点我来接我。”
恢复过来,鲭鳞负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举行婚礼。
“肆天……”他那美丽无双的妹妹,无所求却又坚韧坚持自己所能拥有的矛盾组合。
完美的薄唇勾出苦涩,这就叫相思了。
门被敲两下后开,“少爷。”大卑站在门口,“二少爷请您好好休息,这些天。”金边眼镜下的双眼是满满的忧虑,自从主子娶了妻子后,他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勾起薄薄一页纸,稍稍用力带过去,发出嘶啦一声。李捷也坐入椅子中,“翻过去了,就没必要再回看,你要我拿她怎么办?”
自如的转回椅子,浸入浅淡的黑暗中,掏出手帕擦拭额上的汗,褐眸平静无波动,“不用了。”他没时间了。“今晚我和李捷去喝酒,你告诉她,不用等我。”可笑的是,他连他的妻的名字都不知道。
揉着下巴,李捷似笑非笑,“她没有后台,又没什么想争出头的心思,很容易在后宫中不明不白的丢掉一切甚至脑袋的。”
“没必要。”面无表情,鲭鳞负走到桌子前,坐下,翻开面前第一本文件。
她,爱他。
处理完明显减少过的文件,将钢笔盖上盖子,搁置一边,转过整张椅子,面对已是上午的明净蓝天。
鲭鳞负这才合上眼,转过椅子,阳光下的俊脸是死灰的白,布满了细小的冷汗。
在大卑转身,握住门柄的时候,背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大卑,跟了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怎么不度蜜月?”开口的蓝眼男子,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本书,立在大办公桌前。
这一团糟,觉得自己也开始头疼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到底。”
轻轻摇头,“我很累。”身心俱疲的让他觉得自己深陷泥潭,沉重下陷的同时,没有任何人能救他。
若是她在面前,一定会若以往那般嘲弄的微笑着望他,说他傻。不敢抓住让自己的幸福,而是将它亲手推出门外。
无力任医生们将自己抬往隔壁的休息室,心绞痛到极点的却有一股暖流浸出来。
最后是李捷的发言权,“今万你要进行后代制造么?如果不在乎一个晚上,那我们出来喝酒。”
签下批字,微起身,拿起第二本,打开来。“……照顾好她。”飞快的,薄唇呡出痛苦的弧度,立即又消失若以往的淡淡上勾。
诺大的办公室,清晨的淡淡阳光从整片落地窗外洒进,笼住窗前的整个人。
沉默弥散了很久。
若是肆天,就不会这样了吧。
窗前原先一直望着外面的人转身,全身的淡金色配上绝世无双的俊美面孔,极容易让人以为他是名天神而非凡人。
闭上好看的蓝眸,李捷面上不再有笑容,“什么时候?”他不愿意相信在这种科技发达的年代还会存在荒谬的诅咒。
皱眉,直到大卑与医护小组进来,李捷这才离开。
逐渐的,蓝天中浮现出一张娇颜。及肩的黑亮长发,柔弱可人的武官,幽怨的眼……
转动一下蓝眼珠子,李捷点了点头,“没问题。”
“是。”大卑垂下眼,“没事我出去了。”
背对着窗的俊逸脸庞沉在浅浅的黑暗中,垂下浏览文件的琥珀色眸子连动也没动一下:“随便你。”
李捷扯出个很难看的笑,他作为逆府的亲戚之一,加上身份特殊,自然是知道血咒的事。“身体因素还是什么?”明白鲭鳞负不是开玩笑,却不愿意相信他会有什么身体不适应的事实,逆府里身体唯一不好的是老二,并非这个冰冷的老三。
蓝的天,有些像李捷的眼,很好看。
用力按住胸口,任住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勉强开口:“你也滚,我不想见你。”
漂亮的眸抬起,若琥珀般晶莹迷人,“我的时间不多了。”没看对方的震惊,继续批阅着文件,“我得为府里留下子嗣。”——逆府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也就是一旦直系男性血亲断掉,那么逆府全灭——大哥与二哥尚未正式娶妻,他必须先做到这一点。
闭上的眼中,依旧是那张胆怯而羞涩的脸,微睁开的眼外,依旧是那带笑却有点伤感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