鲭鳞负没什么异议的下车。
也许李捷说得对,他曾是那么的接近幸福,甚至指尖已经触及了那美丽的边缘。
可……
李捷摇摇头,“你这个人,也真是郁闷。”
偏头,精致面容讥讽极了,“一样米养百样人,我是肆天的哥哥,并不代表我就和她一样。”
盯着他看,李捷蓝眼珠露出苦笑,“而你很排斥狂热。”
入夜。
瞥他,“想着在那上面看逆府是什么感觉。”结果当然是失败的,逆府以及皇宫和其他私人住宅的防护罩一律采用了防偷窥的设计,可以大致看到建筑物群,至于细节,想都别想。
熟练的倒车驶向远方的大门,李捷惊讶的笑着:“我还以为你在公司。”要不是亲爱的大卑又是提前通知他来这里接人,他还真的往公司跑。
将钥匙递给泊车小弟,顺便给了小费,李捷大步过来,攀住他,“走吧,我订了位置,而且视野相信你会喜欢。”
不可置否,喝掉杯中酒,直起身,拿过酒瓶自己添满,“你这个人才过分活跃。”难得的反驳一句,不再做声。
“荣幸呀。”没好气的笑出来,“干杯。”
仅只是一句,已经让李捷弯出了笑:“谁叫我第一眼看中的就是你。”朗朗笑了,“你知道你的优点,光是那一双琥珀眼,就不知迷倒多少人。”
两人的出色引来众多目光,皆被李捷身后的大部队保镖给挡了回去。
看来,他一生就得这么下去了。
刹那间有丝茫然了,他这一生到底做了什么?成功的扩大逆府版图,轻松可以拿下他想要的任何项目,让逆府在他们这一代依旧保持着前进的脚步。
漂亮褐眸瞬间闪过阴影,“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给你面子。”
“嗯。”望着车外流逝的夜景,微垂的漂亮琥珀眸子里不知想些什么。
“回来看看。”淡淡道,鲭鳞负没多说什么,半启的车窗带进的风将黑亮柔软的发吹乱。他陪了家人一个下午,在大卑死活不肯再让他办公的情况下,索性放了自己的假,回家呆着。
推开了她,推开了那么接近、稍微再向前一点就可以永远拥有的幸福。
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又能带给别人什么所谓的幸福?
他用自己这双手,亲自推掉了那份幸福。
冷冷的琥珀眸子没有波动。他应该推开她,用他的手,亲自将她推离他的世界。
靠着椅背,俊美的面容没有表情,只有薄唇微微上勾起一层淡淡嘲弄的弧度,“我看了它8年。”逆府规定子弟8岁才允许出府,8岁之前,在受教育的同时,他都看着那栋将来属于他们四兄妹的建筑。
……握住手,嘲讽的笑了,会是幸福么?属于他的幸福?
活在没有她,却疯狂念着她的世界里。
环抱住自己,盯住窗外的蓝天。
“休息一下好。”李捷微笑着注意路况,“你的身体能喝酒么?”早上见他脸色有异,可因为背光,看不出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贵为皇帝的李捷开启第二瓶酒,没什么感觉移目光向窗外那栋天地间最高的建筑物。在夜间仍是亮着灯火,还有换班的人在工作。他们四兄妹投入了一生的心血的大楼…其实,从心底来说,他是依恋着它的,为了它,他耗尽了几乎所有。可为什么…想到自己即将逝去,却没有任何舍不得?∵尽力了?
李捷笑:“好惊人,看了它8年做什么?流口水?”
支住下颌,李捷敛下蓝眸“你的眼睛很有一股魔性,逆府四兄妹中,你的眼睛是最明显的,连肆天都没你冷得那么彻底。”
金棕眸子微微往上飘了一下,“哦。”似笑非笑,对于赞美。
很累啊,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在并不困难的到达所有人皆羡慕无比的尖峰时,自己并不觉得得到该有的快乐时的迷茫。他不用预测就知道未来的路——
会…是他想要的么?
容。
“至少骨子里你们相似,是一件事情的两种相互对待方式。”李捷仰头喝干酒,取过酒瓶为两人添满,“今夜怎么打发?真的任我拖你喝一晚上的酒?”
低头,望着自己摊开的手,修长而白晰。
“那个高耸入云的就是逆府总公司,看到么?”李捷端着酒杯,双肘支着桌面,笑呵呵的,“小时候,我第一次看到它时,根本不敢相信在卡塔尔这颗星球上有这么高的建筑物。”
就是这双手。
李捷接鲭鳞负的地点是逆府府邸。
李捷习惯自如的继续唠唠叨叨的从头说到尾,直至将车停在卡塔尔最有名的茗餐酒店门口,才笑嘻嘻道:“到了,就是这儿了。”
浅浅呡一口酒,“其实,肆天很狂热。”对于她所执着的事物。
李捷挑的位置在酒店的最高楼层,靠窗,且周围一圈的位置都被空下来,更远处是保镖群将这一块与寻欢作乐的人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