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承认他是他的朋友?李捷呆了好一会儿,才兴奋的大叫出来,“嗨!兄弟,你一生中最正确的就是这两个字了!”兴冲冲追上去,“现在去干嘛?”
“别哭,乖。”慢慢的,他笑了,没有讥讽嘲弄,而是温柔似水,金棕色的眼眸中泛出溺死人的温柔,“来。”他张开双臂。
她惊醒,看到的是他不留恋的着装,红肿刺痛的双眼又流出了泪,“负——”晨起的沙哑几乎不象她的声音,“你去哪里?”他还是不要她,还是选择不要她。
细细的,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颤抖欲哭泣的声音让他好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惊异中将两人转了个位置,修长的身子压住她。
她抽泣着望他,他的笑让她好心痛:“我是谁?负,告诉我。”
一场春梦,不愿意再压抑自己要她的渴望,一切禁忌抛向脑后,此刻,他只想要她。
“怎么了?”李捷莫名其妙的看看冲出去的人,“不是沙镯么?怎么会在这里?”
俊美的脸没有笑意,是冷然的,“我以为是肆天。”
到了沙镯,那张憔悴的小脸。
面无表情:“送沙镯回皇宫。”她这样回去他不放心。
琥珀眸子漂亮却冰冷,“和朋友的妻子上床不是我的原则。”朋友?…原来他还是把李捷当朋友了。
她的心抽痛,捡起床下的衣服,慢慢套上,她无法停止泪水:“你就只能跟我说这些么?”
他怔了怔,任她胡乱的吻他。
“沙镯!”李捷大喊一声,旁边晃过个身影,鲭鳞负已追了过去。
“你过得好不好?”喘一口气,他努力坐起身子,斜靠在床头,是梦的话就让他放纵一次吧,想见她的心和拒绝见她的意志几乎把他弄疯了。
到达大门口,他们同时见到沙镯失魂落魄向马路走去,而远处一辆鸣笛巴士正飞速的驶来。
长而曲卷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掀开,迷人的金棕色琥珀眸子在看到顶上的天花板时,立刻由慵懒转为清醒。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是沙镯。”
俯下身,缓缓让两具身体相贴,“哭什么呢?”疼惜的亲吻她的泪颊,他不再忌惮的抚摸她的柔软。
他看着她,看着她洁白的身躯逐渐展现,悄悄的,漂亮的金棕眸色变沉,闪出小小的火光。
没见反应,她退开,留着泪,跪坐在他面前,定定看了几分钟,下定决心似的,低头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仰躺在床是,勉强还分辨得出天花板的雪白和金闪闪的华丽吊灯,是不是醉了?为什么他好象看到了沙镯?
她低叫一声,在他怀中仰头,泪汪汪看了他一会儿便突然吻住了他。
她穿上衣服,哭着摇头,不抱希望的看他:“可你昨天说你爱我啊。”心好痛,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她该满足了,为何还不甘心,还在意他的一时醉话?
她的泪流不止,绝望的看着他完美的脸庞上罕见的温柔笑意,明知他清醒过来后一定会恨她的,她也认了,“我好爱你,你爱我么?”用一辈子的皇宫岁月来换拥有他一夜,她无悔。
他和李捷到底喝了多少酒?十瓶、二十瓶?
他回眸,看到她雪白身体上留着他纵情的痕迹,“穿上衣服,难看。”
一瞬间的事,沙镯被用力推开,跌坐在地上,而鲭鳞负被减
“我真的是醉了。”他又看到了沙镯,再伸手,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感觉好真实,想支起身子,才一动眩晕感就逼得他想吐,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让他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说什么。
她咬出下唇,流着泪,爬过来解他的衣。
那一刹那她无法呼吸。闭眼,摇着头,“我爱你啊,负。”
揽着他的颈,她知道,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再拥有他了。
她扑到他怀中,柔顺的真实感触让他苦笑,连梦里他都这么想念她呵。将下巴搁至她发顶,他低喃:“为什么你不乖乖的呆在李捷的后宫?又跑到我梦里来?”
呻吟一声。
“是你么?”心疼的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为什么那么没精神?”她哭了,是梦么?
敲门声起,他盯着她,没有看门,“我,不爱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击碎了她的心。
“沙镯。”他吻住她,不再浪费时间。
他好温柔好温柔的笑了,“我爱你。”长指沿着她的曲线下滑。
她的泪又滑了下来。
敛下褐眸,鲭鳞负勾出个笑,“走,朋友。”擦身而过。
忍住眩晕,他的眸是沉沉的棕黑色,上下巡视着她娇美的身躯,他弯出迷人的笑。
一块湿毛巾贴上了额头,清凉的湿润让他睁开眼。
偏头看到怀中满脸泪痕的赤裸女人,琥珀眸子冷下来,不留情的推开她,起身,穿衣。
她绝望的冲向门口,打开,差点撞上了李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