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讨人厌,别人鼾声那么大他不介意,这叫人不舒服的啧声仿佛就是故意啧给他听得,叫人不爽。
弯曲的指节在紧致的肛口轻轻画圈拉扯开更大的肠肉,生涩的身体敏感的厉害,肠道里面渐渐分泌出粘腻的汁液,紧致的肠肉裹着一节手指,饥渴地吞吃起来。
像是故意和对方作对似的,陈沉的手不经意地伸到蒋嘉年的身前握住那根尚且生涩的肉棒撸动起来。
“哥哥的身体好热,好想进去暖暖……”无声又暧昧的气音带着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颈间,蒋嘉年的脖颈处很敏感,被他弄得快要控制不住,与此同时,在臀缝间滑动的中指已经慢慢揉开肉穴,朝里面伸了一个指节。
看着他慌乱的背影,陈沉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也赶忙追上去,顾不上那个一直啧啧啧的男生又借着梦呓特不耐烦地说了句:“烦死了”。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蒋嘉年有些沉重地开口。
说到底还是这床太小了,他只能蜷成一团任由对方骚扰。
“唔!不、不可以……”蒋嘉年突然感受到身后青年淅淅索索的声音,“这里是寝室会被别人听到的。”
他想说这样如果被发现就糟糕了,但终究是心疼人被他卷进这样危险的境地,防线一点点退让,直至溃不成军。
少年人的欲望很容易就被勾起来,肉棒很快变得灼热滚烫,柱身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翻卷露出来的马眼里面也渐渐渗出一些粘腻的液体。
“不知道。”陈沉诚实摇头,他只知道这是蒋嘉年的深层意识,估计是以他曾经的经历作为蓝本创造出来的世界,现在世界里可能有相对应的存在,不过管他呢,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这声音不是很大,但蒋嘉年感觉就像是炸响在自己耳边的惊雷,弄得他整个人都怪异起来,这样安静的环境里面做这样的事情比放肆粗鲁的性爱更叫人面红耳赤,他总觉得会被别人听去,影响别人的作息。
身前撸动的肉棒也更加兴奋,直挺挺地竖起来,捏起来柔中带硬,他的双手都沾满蒋嘉年的体液,像是涂了春药似的,擦到哪里就在蒋嘉年的皮肤上面带起一阵火花。
陈沉走到他床边的时候也故意嗤了一声,料定对方只敢躲在被窝里面蛐蛐,他趿着拖鞋急忙跟上蒋嘉年。
“嘘,我们不能在卫生间呆太久,走廊里面有监控,宿管在房间里面看到如果有太多人长时间呆在这里就会直接过来。”蒋嘉年先是捂住吵嚷的陈沉,然后又握手成拳抵在自己的嘴唇做出噤声的动作
“你到底怎么了,哥哥?”
“哥哥你耳朵好烫……”身后的人柔软炽热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耳廓,含住他的耳尖舔咬起来,空气里面响起细微的水声。
他俩都听到了对面上床那个床位里面的人又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啧”声,蒋嘉年瞬间不再动弹,细微的挣扎都消失不见,那伸到背后捏住青年肉棒的手也停滞下来。
怀里的人在两人都有些意乱情欲之际骤然掀开被子,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扒拉开他的手穿上裤子然后掀开被子,趿拉拖鞋朝门外走去,下去的时候因为陈沉睡在外面还踩了一下他的腿,本来矫健的身姿不稳了一下,差点又摔在陈沉的怀里。
“哥哥你忍着点不叫出来就没什么问题。”陈沉的动作并没有停下,黑暗的环境中仅仅靠着窗户里面透过来的一丝光亮,笼罩在被窝上面看不出具体的情状,动作稍大一些破烂的铁床就会发出怪异的声音。
陈沉:?
蒋嘉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粗喘泄出分毫,想要向前躲避对方的撸弄却好像是主动把肉棒往对方的手里送;想弓起身子向后,臀缝间又贴着一根虎视眈眈的大家伙,真是进退维谷,前后为难。
陷入沉睡的建筑黑黢黢的,只有尽头的公共洗手间锁不上的木门里漏出一丝光亮,走廊幽深又阴暗,墙上荧光绿的安全指示牌还有尽头的两个摄像头红点发出诡异的暗光。
那“啧、啧、啧”的声音就好像是卡在他心上的鼓点,那人不耐烦一次他就紧张一分。
陈沉:……?!上厕所也管这么严格。
“哥哥,没关系的,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然地搂住他的腰肢。
而身后的陈沉依旧是不管不顾,他很烦那个男生总是发出这样的声音,他自己下铺的男生呼噜震天响他都能睡着,他翻床发出一点声音那男生就好像受不了了似的,他才不想惯着对方。
“别担心。”
跑到卫生间的时候陈沉就看到了两排旱厕,每个坑位连门都没有,安在高出的水箱不知疲倦地工作发出声响,下面支撑的钢筋长年累月被漏出来的水浸泡着,早就锈迹斑斑,暗处还滋长出青苔的痕迹,一切看起来都旧旧的。
习惯了有单独隔间的洗手间再看到这样的公共卫生间当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来。
“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蒋嘉年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一向坚毅的眼睛里面染上愧疚的神色,“这其实、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