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达说:“我以前也有名字,邝大宝
国师问:“你接受了?”
红袍将军道:“黑山口还在下雪啊!硕玄帝虽然身体比普通人健壮,可到底只是凡人,会冻死的。”
硕玄帝带着其他人,走了。
云层中能看见太阳了。
国师看向地上的人,“他就是姜肃?”
硕玄帝看着怀里人,一把推开,“这谁?什么人?我俩为什么躺在这?”
国师说:“那阵法失误也不会超过方圆百里,应该很好找吧?”
两人等了许久,屋门口出现一个清丽道人,月白色衣袍,右眼是碧色,慵慵懒懒倚在门框边:“怎么啦?”
邝达问:“国师,那这名字是不好么?”
“国师?”硕玄帝睁开眼睛,“我在哪儿?”
国师说:“看来是他把你拖进山洞的。”
“已经三月末,怎会有风雪?”
黑山口。山洞外。
国师那只碧色眼瞳一闪,心道:“糟糕!”
红袍将军和紫衣宰辅身后是两队轻骑,和邝达。
“什么?你把硕玄帝丢了?”紫衣宰辅本就血红的瞳孔,更红了。
不一刻,硕玄帝先醒了过来。
国师走进洞里,只见两个搂在一处,快要一起冻死的人。他一手一个,手掌贴在两人后心。帮两人运转周身血脉。
红袍将军低着头,“找了……没找到……”
中都恒璟,霜寒殿。
他走过去看着火堆边的人,惊讶道:“姜先生?”
“果然在这里!看!那是硕玄帝的马!”红袍将军指着山洞口的马高兴道。
“嗯。起来吧,走了。”硕玄帝鞭马而去,两队轻骑跟上。
国师起了掌心炎,在洞口生起火堆,把硕玄帝拎过去。
良久,国师叹气:“这身子太差了,简直就是糟透了……哎,没有几年好活了。居然还敢自己出关。”
“你那傻徒弟什么邝大宝呢?他不是在黑山口附近?”紫衣宰辅问。
紫衣宰辅负手而立,一副给家中长辈告状的样子,“我们当朝最厉害的大将军,把硕玄帝弄没了。”
红袍将军垂头丧气,坐在阵法里,“起了风雪,我们在黑山口迷失了方向……”
“可是,徒儿眼下,不知道姜肃去向。”邝达自从前天收到红袍将军传来的消息,让他到黑山口关外找硕玄帝,就离开姜肃,直接出了关。
“是!”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
他把自己的白狐裘脱下来,跟那人的白貂领大氅换了,自己穿上对方的白貂领大氅,“日后,若是遇见,也好相认。”
国师看姜肃仍未醒,盘腿在他身边坐下,搭上他得脉。
国师问:“就这么点事儿?”
红袍将军摇摇头说:“哎,算了。对了,国师好不容易来一趟,让他看看你心法如何。”
邝达看见他们出来,上前行礼:“陛下。”
硕玄帝看向山洞里那人,认出这是在客栈把牛肉让给他的那个人,还记得他身上这件白貂领的大氅,“他,死了?”
硕玄帝身上也不冷了,湿透的靴子也烤干了。他整理衣袍,站起身,“走!”他走到洞口又站住,那人怎么也算得上是自己救命恩人。
国师:“好是好,只是一个妖的名字,是至关重要的。给你起名字的凡人跟你这种纽带关系,可以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
邝达又给紫衣宰辅和红袍将军行礼,“宰辅,师父。”
邝达说道:“国师,他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邝达。”
雪已经停了,太阳还在云雾里。
国师把那人的白貂氅给他穿好,把人挪到火堆旁,自己盘腿坐下,“我等他醒来。你们先走。”
“……”
国师一个白眼翻到天上,“你们两个小废物。”
邝达还没走到洞口,就认出了洞口外面的黑马,这黑马脖子下面有一缕白毛,正是姜肃的马。
紫衣宰辅伸手,手上出现一张黄纸,上面画好了符咒,放到灯上燃了。
“国师留下的符还有吗?”红袍将军问。
“黑山口那鬼地方,一年八个月下雪。我就怕有问题,两队轻骑先到的黑山口。都没事啊!”
“是。”
“他就是那个被硕玄帝流放到豫东的诗人?”
“已经让他去四处去寻了。”红袍将军关心说道,“硕玄帝走时,连外氅都没穿。非说开春了,不用外氅。”
紫衣宰辅抱臂胸前,“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请国师了。”
国师苦笑,“他昨夜救了硕玄帝。”
他们两个虽是辅臣,可是看着硕玄帝长大,所以私下里仍然像对自己孩子一样。
红袍将军说道:“陛下找到了,你仍然去跟着姜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