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倒影中的白珩。
白珩上前来,身子压在了他的脊背上,冰凉柔软的手掌从后到前方,轻轻握住了刃,“我摸一下那里就这样了吗?”她小声地贴在他的耳后问。
他为什么,又会感觉到快乐呢?
刃:……
应星别过了脸去。
丹恒这次逃得很轻松。
刃却没禁住打了个机灵,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我早就知道了,”白珩说,她的手抚在了刃的脸庞上,拇指摩挲着他的颧骨,“白珩死了很多年,当初你们几个一个个真是很有个性,把你们几个斡旋在一起,真得很花白珩的时间和脑细胞。而今白珩死而复生,便只想……”
丹恒又见到了刃,他好像在哪儿受了伤,腰变得不太好了,走起路来姿势也很奇怪。
紧闭的车子里剑客发出的黏糊的水声一
一步到结婚也太快了,她的计划是先表白,再相爱,最后把应星狠狠拐进结婚殿堂里。
他往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垂下眼睛,“我已不再是应星了。”他说。
应星说他如今的名字是刃,他协助丹枫犯下饮月之乱,他被那害死她的倏忽侵污,他身堕魔阴,他被押入幽囚狱,他被镜流从狱中劫出碎尸万段不解她的恨,他在银河寰宇中如同野人般独行,杀人无数,也被无数人杀了无数次,所造恶业,罄竹难书。
“我就不。”一百一十斤的狐狸一百斤的反骨。
白珩把药丢进了购物篮里,带着刃去了前台结账,又从前台顺手拿了一管润x剂。
刃的耳尖红了起来,“我们先回去。”
“好耶!”白珩说,一个飞扑。
白珩拥有了身体,这下她好像离应星一百米远都没有问题了。
种种情绪千回百转犹如惊涛骇浪,白珩冲他最终挤出一个笑容,“笨啊你,你以为我这么些时间来都不会上网的吗?”
“求求你了。”白珩又说。
刃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但是她嘴巴太快,一不留神把最终计划说了出来。
“不对。”白珩又说,花刺有些扎嘴,她呲牙咧嘴,“我是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刃刚提起脚,就被身侧一股力量扯了回去。
冰凉的药膏伴随着她的指头,一点一点地在隐秘的酸疼而肿胀的伤处涂匀,白珩冲着那处轻轻吹了口气。
“你该回罗浮了。”他说,“至少景元从未变过。”
白珩给他的后腰上来了一记手刃,许是牵扯到了哪处的伤口,刃的身体抖了抖,一声怪异的轻哼也从咬紧的牙齿间飘了出来。
她眨着蓝紫色的眼睛,努力挤出一副眼泪汪汪的表情来。
白珩的声音轻柔,“说的也是,我没把那个戴在身上……不过好像,用手指也可以?”
白珩朝前一步,身体重量倾压在刃的身上,怀中捧花也被夹在二人之间,暗红的玫瑰花瓣坠落,往前落在了刃的心口与面上。
她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一身西装穿上,嘴里还叼着一朵玫瑰花,手中也捧着一束花,单膝跪在了应星面前,将花递给他。
只余下耳畔,剪刀“咔嚓咔嚓”剪落碎发的声音。
刃翻了个身,被她压在胸膛上,他的呼吸也粗重了很多,“先回去……”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为所欲为。”她将最后这几个字说与了刃的唇齿之间。
“求求你了~~~~”白珩开始夹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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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你用过这个药膏吗?过敏吗?”白珩手里拿着从货架里翻出来的一管药膏问道。
刃看了看,“我不需要……”
她的手上动作没停,被狐狸压在身下的剑客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呼吸也越发急促,相处的时间够多,她早已知晓他哪儿容易疼,哪儿容易痒,又哪儿被人弄着时会情难自禁。
刃仰起脸来看向她,赤红色的眼睛落下赤红色的泪来。
应星看起来有点呆,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消化了白珩说的是什么。
“尊敬的应星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身体制作完成三个月后某一天,突然消失了四个小时后又回来的白珩如此说道。
本该在彼岸的逝者,为什么又会来到他的身边呢?
他一向对白珩就变得ooc了,毫无反抗的欲望,最后只能配合地跪在车上,自己掰开,让她帮他一点一点的上药。
甚至连那些疼痛至极,刀刃划开皮肉的记忆都不曾想起。
买单之后,她把刃塞进了后座,自己也没去开车,而是跟着上了后座。
“痛痛飞走咯~”她说。
应星投入了六个月才制作出的完美而且灵活的脸,此时被白珩应用到了极致。
她低下头,偃偶冰凉的唇覆在了刃的唇上。
只会感受到痛苦与仇恨的魔阴身。
“我先给你上药吧。”白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