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如父亲,我想,起码他是打心眼里相信自己是个主子。
深思熟虑后,我决定暂且不揭发冒牌货,首先惹来的警察可能会给我的身份造成麻烦,更何况只要“罗德里克少爷”认可我,还有谁能将我赶出庄园呢?一个成年男性继承人比没有名分的私生女有说服力的多。我并不想做女主人,只是希望能照看庄园直到我和她一起老去。
男人是贪婪的。
。
冒牌货和父亲一样做作,挑三拣四。傲慢的言行举止中时不时自卑的缩手缩脚,显得滑稽可悲。他辱骂我,苛刻的批评一切。我配合演出,一如当年配合父亲,称他为少爷,毕恭毕敬的行礼,实则内心鄙夷的将他视作小丑。
刀刃慢慢的刮过腋下和胸部时,他抖的像个筛子,不断的转头在被拷住的手臂内侧蹭掉泪水,胸口起伏颤动个不停。我只好用刀尖抵着左乳头威胁“伊诺克叔叔,乱动我会把这里剜出来的。”我喜欢叫他伊诺克叔叔,提醒他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弥补我对父亲的期望,把他放进我的幻想。他呜咽着含胸,肌肉紧绷。我刮到小腹,稀疏的耻毛里微微挺出阳具,阳具的颜色比其他的皮肤更深更皱,更不好刮,翻开皮刚刮了一下就绷直双腿呻吟起来,断断续续的,幽怨的不得了,修长的双腿绞在一起,隐忍的蹭过地板。阳具握在手里像刚出生的无毛老鼠,又软又热还有点潮,出于好奇心我开始揉搓前端的两团,叔叔的喘息变大,他咬着牙齿呼呼出气
我见过无数人的裸体,大多是妓女和恩客,肉质松弛,软塌塌的,或是多毛,让人作呕。福林不一样,肌肤白的发亮,肚子上有几条淡淡的肌肉线条,裸着的叔叔非常好看,让人想到某些圣洁的幻象。 他有像希腊雕塑那样的小巧乳头,乳晕颜色较浅,介于粉色和淡棕色之间。如果不是腋下的毛发,这近乎是完美的处子身材。我不喜欢那些毛发,尽管和头发的颜色一样是浅棕色的,但它们让我想起男人充满汗水的荷尔蒙与欲望,我要把福林塑造成想要的样子。
断了脚筋坐在轮椅上看书的样子很美,悄悄祈祷时泪流满面的样子也可口的让人挪不开眼神。他永远像在受难,瘦瘦的一个人,看上去哪里都是单薄的,金色的眼镜链像发光的伤痕。我找到了藏起来的神父袍,福林说这是他曾今最好的衣服,不舍得丢弃。穿戴整齐的福林骄傲脆弱,有点像克罗克兰老爷,又有点像年轻一些的父亲。他一丝不苟,整洁的近乎不合时宜,跪下去之前会注意把袍子提起来,明明知道装扮只是为了羞辱还固执的把罗马领带的整齐。我扯着浆洗过的白领让他跪在圣经前忏悔,一边掀起下摆,从背后揉捏臀部的嫩肉,福音书被打湿,“善与不善不可共负一轭” 我舔过他脸上的泪水,撕咬涨的通红滚烫的耳廓,轻笑着吹气,乐在其中地模仿童年时那些妓女诱惑恩客的动作,“叔叔,我们怎么能共负一轭呢?”,舌尖蛇杏一样舔过他的嘴唇,福林缩手缩脚的躲开,“别这样,”嗫嚅带着哭腔 “罗赛塔,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若有若无的怨气夺走语调里R音的优雅,“这让我很不舒服。” 他的嘴唇蹭过我的脸颊,我不想听下去,堵住他的唇,啃咬起不算丰盈但胶质弹性的唇瓣。一个充满咸味潮湿的吻,叔叔的无声无息的泪流满面,缓缓地顺着力道被推到在地。他四肢萎靡的瘫在毛毯上,任人摆弄。双手拉过头顶,拴在床脚,我张开腿跨坐在他腹部。黑袍掀起是衬衣,再往里是白色打底衫,“绅士的武器”,父亲这么称呼,像拆开一个层层叠叠的礼物,我从来没收到过礼物,这是我的第一份。父亲留下的刮刀还很锋利,福林在布料破碎声中被扒的精光。我直起腰欣赏起这具鲜活的肉体。
伊诺克·福林,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喝了太多酒没底气的父亲,软弱的不行。我静静的欣赏福林被逼问时吞吞吐吐坦白的样子。满头是水,浅褐色的卷发贴在脸上,受伤迷茫的蓝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也是湿漉漉的。他可怜巴巴的讲自己受过多少委屈,被这样那样的人欺负,露出一副饱受苦难的样子博取同情。絮絮叨叨,为吐露自己的欲望羞愧的满脸通红,而我只是觉得幼稚无趣。他的头顶有一个旋儿,发丝细软,让人想揉搓,我忽然发现其实庄园里有个男主人也不错。
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度过一生,可他偏不,有了庄园还想有个妻子,我见过那个浮夸的女人,打心眼里看不上她的做派,张扬的水晶发带,短到小腿的低腰裙,还有她的声音,老天,简直甜腻的让我作呕,一天到晚没肋骨似的娇滴滴靠在冒牌货怀里。“罗赛塔,我的杯子里空空的。”她说,“哦,亲爱的,我真的喝不了了,”一边咯咯笑着重新满上香槟。被宠坏的孩子,我不能把房子交给他们,没有我的呵护,很快这里变得荒芜一片,摇摇欲坠,他们不会在意,只会拿着钱去买下一套,或是在美国建一套,但克罗克兰庄园在我眼里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当冒牌货要把我赶走时,我迅速行动,一气呵成,把他困在了庄园里。不然怎么说那女人薄情放荡呢,前一天还口口声声说爱,一听说他腿断了马上取消婚约,就差逃走了。我锁上门,拉上窗帘,回到过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