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那胡公子还不死,转身瞪眼朝紫卿扑过来,一双大手如铁钩般扼过去,状如恶鬼。
紫卿将血书折好交予孟公子,起身道:“莫要说破他身份,昔日妓馆中人,今日家中嘉宾皆是见证。”
紫卿脱下喜服,内着的雪纱单衣也浸了一大片血渍。
孟公子接了血书也站起身问:“紫卿,你呢?”
堂兄跺脚连连,急道:“坏了!这人横死在你府中,祸事来了!”
紫卿侧身一转便让过。胡公子扑空在地,四肢乱颤,桀桀挣扎不休。紫卿将饮过血的剑插在地上,蹲下,在胡公子身上扯下一幅衣裳,铺在地上用指头蘸了血迹飞快写起来。孟公子爬过去看。紫卿边写边道:“你所知道的那些皆是子虚乌有。我入汴梁只为此人,知道力所不及,只能借阴柔之术诱之。如今我写下罪书于此,你可将我来历隐去,只据此书上呈官府辩解,谅不致祸及你孟家人。”孟公子见那布幅上所写皆是此人争风吃醋,巧取豪夺,阻人美满以致人不得不奋起反抗之事。又道是失手间致其身亡罹难,与旁人并无干系。
厉害,心跳得快要扑出胸腔来。好容易见紫卿占了个机会,忙连扑带爬的往草丛中钻,拾起剑大叫了一声“紫卿”。紫卿背手接剑,挽剑横抹,只电光火石一瞬。胡公子闷哼一声,颈间血涌如瀑。
孟公子和堂兄大骇,抢救已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