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相比与这个陌生的小生物,泪眼朦胧的霍辞似乎更具真实感些,他全程陪在她身边,身上穿和医护一样的防护服和防护帽,长睫毛下扑闪着泪花,满眼写着心疼。
褚雾雾偶然回想到这天,晴天出生时她才不到28岁,却好像已经度过了宛如半个世纪的漫长岁月。
霍辞叹了一口气,除了怨自己的不小心,他什么也挽救不了。
褚雾雾不想在这多待,扯着霍辞胳膊匆匆离开,“我倒觉得宝宝来的正好,我们证领了,婚礼办了,年纪也到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可以继续我的学业了,多完美。”
“......”褚雾雾安静了一会儿,出声问他,“男孩女孩?”
“雾雾。”
助产护士看不下去,再次大声喊了一遍,“女孩、女孩,嗓子可响亮了。”
“疼吗?”她还来不及回答霍辞的问题,他便自问自答,“先别说话,我们好好休息。”
来年的七月,夏日炎炎的夜晚,清亮的哭声像梦一样令褚雾雾从恍惚中回到现实,全身通红的小婴儿呱呱落地。
一个小小的问题似乎就给霍辞问懵了,一双慌乱的眼睛找寻哭声源头。
见他脸上仍忧心重重,在他开口前,她立即堵了他的嘴,“我不听。我现在是孕妇,只能听好听的话,事已至此,你最好顺着我心情。”
前四个月,褚雾雾没什么孕吐反应,加上霍辞对她关心备至,除了便秘和身体浮肿,几乎没什么不适感,第六个月,他们还抽空参加了陆冉宝宝的满月酒。
不过霍辞的状态就有些过于谨慎了,他仿佛患上产前抑郁,时刻关注她的动向,她稍微一个喷嚏就能把他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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