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自己而言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真是的…」
当洋介思考着这些事情时,天音突然噗嗤一笑。
首先是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头痛想要复盖隐藏洋介的记忆似的…。
事实上他之前所认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对。
当他闭上眼睛想要让记忆回到过去,一股闷闷的痛觉袭向头部一角。
看到笑得灿烂开怀的天音,洋介也在不知不觉中展露笑颜。
「喂喂喂,那是什么意思啊?」
天音对自己而言,到底只是个单纯的慰藉,或者是…?
「嘻嘻嘻!各种意思~」
为了硬要将过去封印起来,胸口就有了一个空空的大洞,为了想要填补那个大洞,所以一直有股焦躁不安的感觉。
翌日,住院最后一天--洋介结束最后检查走进走廊后,一直在外面等着他的天音笑眯眯地问了他一句。
而或许能够将洋介的心填满的存在…正是天音。
洋介握紧拳头。
由于客机的坠落事故,他们出了国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今天的检查结果要到后天才会出来…不过医师有没有说些什么?」
那并不是愉快的中元节假期,也没有任何保证还能够回到公司裡继续工作,而是冗长又孤独的休假。也正是当他在不安与绝望驱使下,想要忘记所有一切的时候。
「是啊,会回来吧!」
最重要的重点,不知道为什么从洋介的脑海裡全部消失了。
--为什么做了那种事情呢?
就连老家也只要再稍微整修一下,一定可以住起来更舒服吧!问题是能不能在这裡找得到工作。不过正因为是乡下地方,所以只要透过熟人拜托一下,总会有办法的吧!
「…不,我爱天音!」
--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希望天音只永远爱着我一个。
不久之后,从那股疼痛的下面,开始有片段的过去甦醒了。
「这样唷…太好囉!这下子就不会结束了吧?」
「做完检查了吗?」
--我所想要从天音身上求得的,难道只是这种程度的舒服感而已吗?
「可是我却对她…」
果然还是笑笑的比较适合她。
洋介再一次问自己。
「是啊,结束囉!
她是认真爱我的。并不是以一位护士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没有逃跑,勇敢地与洋介正面相对。
「嗯,外伤的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不过因为记忆方面有点障碍,所以往后将朝让记忆逐渐恢复的方面进行治疗。」
如果还要来很多趟的话,也许借这个机会向公司辞职回到故乡可能也不错。
虽然她以笑声敷衍带过,不过就一位护理人员而言,刚刚的话可说是大有问题。
对了,就是从在这家医院门口昏倒的时候开始。
过去对天音做出非常多很过份的事,而且全都是她讨厌不愿意的事。最后甚至还将她长时间关在电梯裡。
从住进这家医院以后,记忆就变得模模煳煳的。
「那个…因为今天就要出院了…所以我有句话想要跟你讲。」
诚实的爱意脱口而出。
--是的,不对。
「那么就算出院后,也还会回到这家医院囉?」
或许已经没有办法再弥补偿还天音了。
或许自己已经犯下了无可挽救的错误了。
随着后悔的念头在胸口蔓延扩大,头部一阵阵抽痛。
在那起事故之后,洋介在工作上连连犯错,所以上司要他休息一阵子。
洋介全身力量虚脱倒卧在床上。
洋介以慎重其事
可是她还是对洋介微笑以待。儘管遭受到那样的对待,天音还是没有离开洋介。
「我…」
头痛似乎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