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量体温跟量血压时,洋介翻阅一下她帮忙找到的日记本。
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让它继续荒废颓圮下去呢?
「啊?真的吗?」
到底该向谁求救呢?
八月六日荒废已久的老家终于整理好了。
八月一日上司对我说…稍微休息一下吧。
虽然住在裡面的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家还是存在的。
如果有人问我,活着快乐吗?…我一定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裡有时候是不良少男少女们的聚集地点;有时候是试胆大会的地点。
从火车站搭上公车后摇摇晃晃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左右。
或许回到故乡兼做疗养才是最好的方式。
跟母亲一起走过的田埂小径;跟朋友一起打打闹闹的稻田。
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呢?
「其实看过了吧?」
「你看过裡面的内容了吗?」
去泡了温泉。泡汤费要一千五百日圆实在太贵了。
或许就跟现在的自己,有相同之处。
几年前在门口卖土产的女孩已经不见了。那位待人亲切和蔼的旅馆主人,变得比以前还要老了。岁月的确不饶人。
天音慌张焦急地这样说着,就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各项生理指标。
「才…才没有看哩!」
那是因为不忍放手所以没有卖掉的我的老家。
洋介阖上日记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是一家当时很有名的医院废墟。
等看完一遍时,天音已经不在病房裡了。她好像在洋介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血压体温的生理检查后离开病房了。
「谢谢你帮我找回来。」
「是真的嘛~人家真的没有看嘛!」
八月三日扫墓。
天音虽然用力摇头,可是从她的慌张反应判断,简直就像是承认了「已经看过了」似的。
「………」
明明是同样的景色,但是在这风景裡的人们却有不同的变化。
八月二日虽然回到故乡了,但是这裡什么都没有改变。
就在看着顽固地否认的天音之际,洋介突然涌出笑意。
洋介心想…果然看过了。但还是向天音道谢。
可是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乐趣。我到底该做什么才好呢?
跟父母打开话匣子的客厅已经满布尘埃。
我在写着父母的名字的墓碑前双手合什祈祷。
果然就算自己一个人开了话匣子,也一点都没意思。
「算了…如果是天音的话,让你看也没有关係。」
我明天想要去离村裡有一段距离的废墟看看。
好。
儘管家门口已经变得荒烟漫草,依旧是好久不见的老家。
--我有写过这样的日记哦?
已经忘了祈求什么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是工作上出错的频率变高时开始的?还是父母因为飞机意外事故过世时开始的呢?
根本没有办法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才
八月四日就算待在家裡也觉得闷得发慌,所以来到温泉街上。
八月五日虽然是因为起了怀念故乡的念头所以回到老家。
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祈求些什么才好。
的确我可能已经有点神经衰弱的症状了吧!
有没有可以自己就这样解决的方法呢?
「嗄!?我、我…这怎么…不不…那…那么就…就量体温了!」
写在裡面的文字,其实是才不到一个月前所发生的事,可是却是非常让他怀念的关于自己的事。
忍不住很想让同事也嚐嚐跟自己同样的不幸遭遇。
儘管如此,在重重痛苦中,这像是唯一一样可以让人感到安心似的怀念感,以及舒服感。
以往就算回来过好几次,也没有去过那附近。
跟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变少了,而且对开心工作的同事也觉得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