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喔…」
--我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天音在床前蹲了下来,捡起行动电话。
洋介只在昏暗的走廊裡发狂般不停奔跑。
脑
「这是洋介先生的吧?」
「是啊…不过没有任何人打电话给我哪~」
「什么啊--是什么意思嘛?」
「…天音!?」
打开照片的洋介,不由自主差一点让手中的行动电话掉了下去。
铃铃铃铃铃。
「这个…是在哪裡找到的?」
射性地想要叫她一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办法从喉咙发出任何一句话。
虽然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全身却像像有千斤重。头痛毫无间断地袭向他,把一直像在梦中的洋介拉回现实裡。
--为什么能够这么开朗呢?
洋介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抱着欲裂的头从病房裡飞奔出去。
--我到底干了什么事…!
这出乎洋介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洋介不由自主蹙起眉头。
「唔…唔…!」
洋介只能默不作声地目送她离去。
全身髒髒的,根本看不出平常的模样。
他接过来一看,毫无疑问的,正是他以为已经弄丢的日记本。
天音轻轻鼓起腮帮子。
口气越来越大囉~难道你还想要被处罚吗?」
「是一直空着没人用的置物柜呀!」
以他对天音的对待,如果不是露骨的怒目相向…就是被当作视而不见。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可是她却跟以前一样,依旧以亲切的态度对他。
可是,他并不想让天音受苦。
「吗…那个…是在…」
--不懂。为什么我会让天音遭到那种对待…。
在黑暗中被綑绑起来的她,以失去焦距的眼神看着镜头。
带着希望天音会原该他的祈愿。
天音稍微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随着轻轻的敲门声,病房的门被打开,出现的是天音。
「或…或许您不会相信…我在更衣室裡的置物柜的门是开着的,就搁在那裡面。
头部前方被闷闷的疼痛侵袭,让他恢复意识。
被无可抑遏的欲望驱使下,向天音索求着所有一切无法得到满足的想望。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洋介将视线落在回到手裡的日记本,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一直凝视着天音。
当他缓缓张开眼睛环顾四周后,发现自己身在被夕阳染成橘黄色的病房裡。
袋裡简直像是罩上一层雾似的朦朦胧胧的。
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连今天是什么日期?自己之前又做了些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哎呀…行动电话掉在这裡囉!」
天音突然将一册像是笔记本般的东西递给他。
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的小玲身影…。
这毫无疑问的是自己干下的好事。他为了要让天音只想着自己,所以将她绑起来关进分送膳食用的小电梯裡。
「什么啊…是天音喔!」
「隔壁的置物柜是谁的?」
「啊!对了!这个…就是洋介先生所说的日记本吧?」
在枕边的行动电话传出铃声。
--我…到底…。
他伸手把行动电话拿过来并且开启传来的简讯,发现不止没有传讯者的名字,就连主旨跟内文也没有,只附加了个照片档而已。
就在头部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的瞬间,一部份的记忆甦醒过来了。
洋介接过行动电话并且打开查看一下,果然最近好一阵子都没有来电纪录。简讯也跟电话一样,没有任何人传给他。他突然隐约感觉到最近好像有跟某个人来回传过简讯的样子,可是简讯信箱裡却空无一物。
她对洋介的话虽然多少有点害怕,不过还是没有改变亲密的口吻,说了声:我要开始量体温血压囉…接着就将血压计等仪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