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培灵的直觉告诉她，他在看周阳子。
在走廊的另一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驻足在阴影中。
然后拉着旁边的人像逃离一样跑开了，好像程培灵说了什么特别吓人的话一样。
程培灵站在几个女生的后面，目睹着一群男人将“强奸”说成“享受”，甚至还大言不惭地互相肯定。
“天生的小骚货，以前真看不出来，脱了衣服这么浪。”
“让张嘴就张嘴，让撅屁股就撅屁股的，可不是！”
周阳子带着那些男人从厕所门口离开。
程培灵的鞋尖一顿，她微微回过头，望着阳子离开的方向，轻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她？JOKER并不是她啊。”
大半边身子都陷于楼梯的晦暗之下，修长的双腿稳稳地站在那个地方。
一个个都是苦瓜色，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有几个觊觎着的，但又不敢贸然往里走。
身后有个女生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声地呵斥她，“你疯了……你敢跟阳子对着干。”
难道这个学校还有什么别的规则，是她不知道的？
堆在一起，也没人去捡。
樱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来，没有了男人，她的喉咙才发出了一点儿声音。
收回视线，她转过身。
带头的一个男生正在扣着扣子，嘴里很是不满，“阳子，玩都玩了，尽个兴呗！”
不知道看了多久。
忙忙套上一个内裤。
有了第一个声音，很快就有了第二个，“是啊，我看樱子那样儿，挺享受的，哈哈哈哈。”
程培灵从那凌乱的一堆衣服里，随手拿起了一件，然后往厕所里走去。
身后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培灵微微蹙着眉头，觉得很奇怪。
几个男生的校服外套都被随后扔到了一边。
她立刻撒了手，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神经病，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