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缝战战,穴腔绽开,春药药性似乎在这时全部发散出来,平日里用性玩具自慰时开最大频率都未如此快的高潮,她将这归咎于春药,对,一定不是因为廖西里乱钻胡舔的舌头。
接着居然正掉挂在床角,摇摇欲坠,极脆弱地悬着,就像成人旅馆门上昏灭的“请勿打扰”红色指示灯,传递出艳情暧昧的讯号。
糖汁大股大股地浇进廖西里的口腔,腥甜气息令整间屋子都变成情欲培养皿,他手里紧握的腰都因这种冲劲儿而哆嗦着。洁癖在这时不再成立,廖西里的下巴被喷湿,可他毫不在意,他只是卷缩舌尖,想盛满她战败的证据。
 Sour Candy
红可以是磨碎的半捧口红屑,也可以是混融的小握胭脂膏,现在它从色谱里被提取画上萧曼浓的下体,廖西里从来喜欢浓艳的事物,他盯着她的逼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肉瓣上随着翕合而颤动的银丝好像是生命之泉,能解渴,更将他从火烧火燎的欲望里解救——
廖西里不再与她废话,是了,现在这种时候不该再废话,那只骚逼也
于是他吻上去。
可与萧曼浓做爱,却让他觉得无法掌控,类似还未穿出门的珍珠白新衣却被溅上杨梅汁,又没有备用衣服只能狼狈站立的感觉。
廖西里血气翻涌,掰开那两瓣臀肉的手好像开裂石榴,露出中间那只洇红粉腻的肉户,正熟透了甜甜流汁,它与它的主人一样会献媚讨好,蚌唇状似矜贵地拢阖,可到洞口就识趣柔曼张开,甚至都能看到穴周那圈腴丽软肉收缩,里面一定很紧,很热,会吸得他牢牢,插进去就会自动裹食。
成年人的一夜情应该是怎样的?
是冷气下皮肤摩擦也熨不平的细小颗粒,是脚趾在床单上张缩而留下的粗糙痕迹,是不必修饰的叫喊与永保持社交距离的两张微开只为喘气的嘴——廖西里将这些意象总结为“原始”,可又不屑去赋予汗淋的肉体野性、健康之美,就像被灌满扔进垃圾桶的保险套,用完就扔,带有一种便捷的魔性,因为承载着生命的半成品。
舌头钻进去了,钻进肉壁里面去了。
萧曼浓像在游乐园套圈游戏里套中最佳奖品的小女孩,眉毛挑起小小欢呼,“廖导扔得好准,”不过这不是要紧事,她催促地扭扭腰臀,上面还带着一只鲜红的掌印,“好啦,该做正事了。”
廖西里自然不会讲话,他没想到竟有凭着沉默取胜的一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并吃女人的逼,原来阴蒂是这样硬烫的一小粒,咂肿了会在口腔里突突跳着;原来爱液是带着这样催情的骚甜气味,不知道如果一直吸食会不会永远这样慷慨出汁;原来,原来她的逼是这样紧窒,舌尖撬进去一点儿就会有绵密的肉挤压上来,又像推他出去又像绞紧不许走,他模拟性交送了几下,萧曼浓整个儿都小小痉挛起来,“不行,我快去了——廖西里,廖西里!”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闷闷地埋在床单里尖叫。
“萧老师,没想到你在床上比较可爱一些。”他将裤子脱下撇开,急躁得不再爱惜羽毛。
她回敬道,“我也没想到廖导看上去娇花一朵,可居然身藏凶器。”全无方才被吃逼时的色欲颠倒,尽管下体还叫嚣着痒意,自觉分泌津液。
萧曼浓蜷在床上任腿心抽搐着,算得上她的盔甲的睫毛膏此时终于露出颓势,一小块黑黏黏地艳沾在眼下,不堪的秘密晕开,这对每个女人都是狼狈的糟糕事,可廖西里居然觉得艳情,甚至是艳俗,艳俗在这时也变成一个褒义词了,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不要,别这样——”她慌乱地想往前爬,甩开这黏腻深密的漩涡感,觉得自己是在孕育水母,可腰却上铐似被地握住——想不通这称得上纤丽的手怎么会这样有力量——膝盖磨红,动弹不了,她精心梳理的头发密密散泄,遮住笑意凝固的眼睛,脸颊无意识地磨蹭着床单,“阴蒂,阴蒂要被吃掉了……舌头,啊——!”
萧曼浓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委实被吓一跳,廖西里的脸精致到用甜美去形容都不过分,谁想到阳具却生得这样狰狞,极粗长一根像只活物般硬挺挺站着,上面青筋悍然分明,说是具凶器都不过分,只看一眼下体都跟着酸涨起来,生成这样,当作日抛是不是太可惜了。
廖西里轻啧,他不必插进去这里已够会放浪。
那就再疯一点。
“唔啊!”萧曼浓终于难得感受到失控,对一夜情的关系来说,任何要使用嘴巴的行为都显得冒犯甚至是激进。可是这只灼烫舌头贴上她的肉逼那瞬间,她就舒爽地颤抖起来,廖西里舔舐着她突然汹涌的淫液,丰沛的石榴汁与丰腴的石榴籽,他边嚼咬她的阴蒂,喉结也不停来回滚动着,吞咽的声音好像是宣战。
她始终带着包容的笑,或许是在怜悯他被她轻易激发出的性欲,明明是雌伏者,却摆出一副嫖客姿态,又或者是经验老道的花魁熟娼——他有些烦躁地扯下她的丁字裤,以为赤裸的状态就能脱离萧曼浓这该死的轻蔑感,黑色细绳在空中划出婉转的一道,沾水的四月燕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