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甩开被子,握住根部发泄地搓起来。萧曼浓稀奇地去瞥他,听见他喉咙压住浓重喘息,“萧老师,你最好别盯着我看,再背过身去。”
萧曼浓的手很绵很细,在上面爱惜养护的程度大抵不落后她的面部美容,掌心透着一种女性特有的烫,指腹还被热水浸泡得有些皱缩,这几乎能让他去忽略她的手法拙劣——廖西里愣愣盯着,她睫毛难得未涂,密扇垂着有种儿童式的无辜,嘴唇也素净,只因她不想再去用包里那款色号——这甚至能让他忽略她如今在做何等淫乱的善事。
“你!”廖西里慌忙地扯过被子来遮住他难得不太美观的部位,这显得他更像一个男高中生了,打制服领带会绑出死结的那种。
屋子很有一种一夜情后场景的自觉——唯一的区别大抵是出于洁癖他未将保险套丢进床边的垃圾桶内——之所以不想用事后清晨去形容,是因为他实在痛恨这被测评吹滥的古龙水,脂粉轻浮得让他产生穿越东南亚的错觉,译名抢戏就能哄骗许多情侣。
于是她就安抚似地磨了磨那道凹陷,哄小孩般。
最后他难以自控地射在她的指间,甚至有几滴精飞溅到裙面上,黑色葬礼裙就传递出黑色丁字裤同样的情绪,廖西里觉得全身血液都呼啸着,涨潮声里听见她可惜地叹息着,“廖导,这实在不太礼貌。”
萧曼浓好笑地看着廖西里翻了一个硕大白眼,只是下面冠头脂红得也很硕大,她脚趾湿漉漉地踩在地毯上,好像小孩踩水洼一样踩着孔雀心,“一大早的,廖导不要太精神了。”
这和一夜情不同,他该醒来得更早,穿戴整齐做个提前交卷离场的优等生,下巴都抬出骄傲的弧度,谁成想萧曼浓从没有美容觉这种错误概念,竟抢先梳洗。
 CAS
萧曼浓穿的还是那只丁字裤,走出来时细绳被夹进臀沟里变成一道黧黑的细瘦山脉,臀上未拭净的水痕就是从山涧流泻的泉,或果汁河流这种童话里才存在的事物,算了吧,她穿的哪像个童话,活脱是春宫秘戏。
她来回上下运动着手腕,发觉廖西里这里竟粗得不能圆满圈住,能感受到青筋突跳,冠头上凹陷下的肉沟很快渗出水液,好像在哭,她居然觉得有些可爱,莽莽的可爱。
廖西里一个猛颤,不知自己为何要咬紧腮肉,直到口腔里泛起血气,他开口时咬牙切齿,“萧曼浓,”他终于不再叫那个讽刺意味的称呼,“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女明星。”
“哪种女明星?”她抬眼,露出一个疑惑的笑,手指却用力地挤压那刚刚害他险些出精的部位,抵着那个湿热的孔眼旋磨了一圈,整个柱身都瞬间绷紧,她声音轻绵,“啊,我也以为廖导不是,那,种,导演。”
萧曼浓点头表示赞同,可身体未动眼神未移,“是了,我应该尖叫着踢你再报警,接着廖导就以暴露癖登上娱乐头条微博热搜,”她边说边将手搁上那被他攥在掌里摩擦的阴茎,动作自然得好像拿起梳妆台上的腮红刷,“不过我比较好心,不是那种睡一次就翻脸不认人的人。”毕竟当日抛有些可惜。
不懂酒店用红丝绒窗帘的意图何在。
廖西里的手僵住。
是劣质丝绒,他皱着眉想,不然不会锐化得逼近失真。
萧曼浓摩擦得手腕都酸,报复般捏了一把他快要喷射的龟头,“嗯,在那种女明星手里,廖导坚持不了三分钟吧,还是我功夫不够,多有怠慢,您多包涵。”
她坐回床边,低头摆弄手机,缎面上那些褶皱配她被低档吹风机吹得有些蓬乱的头发,与微塌下的雪白肩头。又来了,廖西里暗暗恨到磨牙,这种倦懒又带欲望的成人感,他硬得发痛,竟分不清究竟是晨勃还是被性欲支配,将白被子撑出一个滑稽小伞,伞面被打湿。
廖西里醒来时直觉自己在老式剧场,他是落幕后脱下戏服的木偶戏演员。红色该是流质的,他的审美癖好醒得比身体快,这像从罐头里捞出来隔夜的覆盆子果酱,饱和度拉到最末端而色相停留在暧昧的比例。
显得他像个被嫖完抛下的纯情男高中生——为什么是男高中生,恐怕只有他们还有吭哧吭哧干上将近半夜,第二日还照常晨勃的资本。
红丝绒窗帘透出外面的阳光,投射到她肩膀上就演变成微妙的红,类似卸妆时未擦净的胭脂膏,浮浮油油,成人感与儿童感就在这时奇异地交汇。
萧曼浓捡起那在地上皱成一团的黑裙子,心疼地拍了拍,穿上时如钻进套子调动身上那些妩媚曲线,这几乎是她天然的本能,和她穿丁字裤不为讨好床伴而为美化自己般无区别。
廖西里呼吸急促起来,他厉声道,“萧曼浓!”
浴室水声像局部阵雨,他转头去看,就更不懂装修时为何要用磨砂玻璃,分明不是球形,却让他联想到园游会贩售的圆形苹果糖,快融化了甜汁滴答的模样——不,这不重要,他烦躁地朝空气踢了一脚,带着晨勃的阳具也生气地指戳天花板,他紧闭眼睛再睁开,那块裸肤色的人影还沾在糖球上,好像被他舔舐过一样滟滟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