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蓁有点糊涂，“没什么然后了吧？”
云蓁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说：“差不多是这样吧。”
云蓁在心里哀叹一声，她真的要疯了。
突然，她惊醒过来，林涧松就站在她面前，俯身看她，他离得很近，云蓁想也没想就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林涧松吃了一惊，赶紧离开她。
云蓁笑起来：“你是不是夺走了你的初吻？”
“是。”
想了很久，云蓁决定还是去找林涧松。
林涧松有点慌，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把云蓁惹哭了，他有点手足无措，“哎，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我说错什么了吗？”他如坐针毡，可是也不敢再靠得近一点。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云蓁平复了情绪，她说：“你能不能什么都别问，就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到了明天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就一天，可以吗？”
云蓁有点无助，她一次次单方面和林涧松熟悉起来，甚至和他亲吻，上床，可是在林涧松眼里她就只是个普通同学，她不懂为什么她会经常在他面前感到委屈，这委屈说来就来，她的眼泪也说掉就掉。
“他告诉你的？”林涧松看起来很怀疑。
“就这么简单。”
李素君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下意识举起手，云蓁毫不回避地迎上她的眼神和她的巴掌，反正我也死不了，你不如把我活活打死算了。
“你打啊，又不是没打过，打我一脸巴掌印子让我去上学啊，你不是挺爱看的吗？怎么不打？”云蓁的目光好像淬了毒的刀，李素君一瞬间居然从云蓁脸上看到了李峥嵘的影子，她高高举起的手放下来，生平第一次，她在云蓁面前有了一丝怯意。
“是啊。”云蓁不愿多说，她先声夺人地又问他：“你今天有什么事要办吗？”
林涧松沉默了一下，说道：“好。”
云蓁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早上好。”
“给我爷爷送衣服，怎么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林涧松给她倒了一杯白水，礼貌又疏离地问她。
云蓁绕到他身前，去看他的眼睛，这张在那寸小小照片上的脸，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在这一整天里，都属于她。
“我也是啊，我永远都是
“你喜欢我，然后呢？”
*
“问了邓老师。”
“喜欢我所以来找我？”
林涧松打量着她，“你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林涧松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个圈，继续说：“然后呢？”
“就这么简单？”
林涧松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总得有个目的吧？你大清早敲开我家门，就为了说一句你喜欢我？”
林涧松不语，刀锋一样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他们又沿着那条爬满了藤蔓的高墙往回走，云蓁心情很放松，她跟在他后面踩着他的影子，玩得很开心，林涧松突然停下来，她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背。
她站在他家门前，一次比一次心跳加速，一次比一次忐忑不安。她第三次敲门，听他的脚步声，感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们又去了五院，这次云蓁没有进去，老人好像看到她就会有些情绪不稳，她在高墙那里等林涧松，太阳很大，她躲在树荫里，百无聊赖地打起了瞌睡。
“嗯？”
“你不是吗？”她听到林涧松问她。
“你耍我玩儿呢？”林涧松看起来很严肃，声音也很低沉。
云蓁斟酌着，开了口：“然后，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你爷爷？”
“你不是初吻吗？”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
李素君努力缓和下语气：“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嫌妈妈烦，快去上学吧。”
“什么不是？”云蓁一头雾水。
林涧松看起来有点啼笑皆非：“你说你喜欢我，就为了和我一起去看我爷爷？”
空气安静下来，林涧松坐在床上，和坐在桌边的云蓁对视。
她躲着云蓁的眼神，欲盖弥彰地伸出手去想要给她整理一下校服衣领，云蓁警惕地后退两步，她的手扑了空。
“什么然后？”
李素君在上班的路上，脑海里还全都是云蓁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云蓁就不怎么和她对视了，早晨这一出小小的闹剧，让她突然发现，云蓁的眼神居然这么陌生，她从小到大听话顺从的女儿，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样盈满了愤怒的对她厌之入骨的眼神。
“林涧松。”
“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很无聊，所以逃课来找你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林涧松看起来有点惊讶，神色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晦涩难安，他又一次把她让进来，云蓁这次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奇遇，她说累了，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