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青继续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江轻洗可是我姐啊。”
“你不是不允许我们进你房间吗？”
“不是，我姐当时什么反应啊？这也太淡定了吧。”傅青青说着翻了个身。
“姐，你不觉得你有点刻意吗？”
“什么？”
“等一下，你在我家吗？”
“叮叮叮……”
“……姐，你是认真的吗？”傅青青记得言生房间里的是双人床。
言生听见她小声地说，“操，我想让你上我。”
“……应该能猜到，毕竟我们一直在一起。”
“女人？”
言生躺在地板上刚铺好的毯子上，舒服地翻了一个身，在昏暗的月光中看着床的方向，对傅青青说，“你好安静啊。”
惊不惊喜
“才怪，她八成是在什么海滩上看男人。”
“可能……她以前也遇见过，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
“什么？”
“不然呢。”
“总要让你有地方睡觉。”
“嗯……那个手术到底是干什么的……的事情。”
“没有，小姨担心你们不好好睡觉。”江轻洗把傅青青的妈妈搬了出来。
“很有可能。”
“我可以和言生一起睡。”傅青青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言生飞快地在脑袋里想，江轻洗到底和傅青青说什么了。她不想骗傅青青，也不想把她和江轻洗之间没有下文的事情说出来。
“可能你只是担心她不能理解。”
“她应该和我多聊几句，惊讶我瞒了这个秘密那么多年之类的，就是八卦嘛，她又不是和我们不熟。”
“她的床太小了。”
“然后呢？”
“什么事情？”
言生紧张地对她笑，她们太熟悉了，也正是因为太熟悉彼此，言生知道傅青青没有在开玩笑，“这样很奇怪。”言生说，笑不出来了。
傅青青向后靠在了沙发上。伸长胳膊去够沙发上的手机。
“晚安。”傅青青想挂电话了。
言生突然觉得被子有点厚了。
“但是她今晚的感觉，怎么说呢，好像在逃避这件事情。她知道我知道吗？”
“就这样？”
“对啊，你不会要反悔了吧？天都黑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她大概是想要仔细地看吧。”
“她只是担心我们睡在一起。”傅青青说完重新躺了回去，脸朝着天花板，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刚刚反应过来我姐知道你的事情之后，”她停顿了一下，“觉得有点难受。”
“嗨，姐，”傅青青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是早上吧？”
“晚安，美人。”傅青青挂了电话，美滋滋地在手机上炫耀自己今晚的战绩。
“你听起来好像不希望言生和我睡在一起。”
刷着好看的数字，傅青青突然抬起了头，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江轻洗难道知道了言生的秘密？傅青青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只是低头盯着空空的手心，仿佛那里原本有什么。
“……可能她要上班了。”
“喂。”
“她竟然没有和我讨论一下，我姐本质上就是一个女人啊。”傅青青现在面朝言生的方向了，也往床边移动了几下，往下看着地上的卷毛脑袋。
“总之，一个人睡比较舒服不是吗？”江轻洗有点支支吾吾的。
“这样啊，那好吧。放心，我不会睡你房间的，麻烦死了。言生可以打地铺。”
“傅青青？我是江轻洗。”
“随便你们。”
“刚刚我姐打电话来了。”傅青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言生想，她可能是面朝着墙壁。
傅青青安静了一下，小声地重复言生的话，“一直在一起。”
傅青青若有所思地盯着言生看，又垂下了眼睑，露出了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脸上的落寞。
“对啊，加州的阳光正晒着一个美人。”
“你们聊了什么？”
“我觉得她知道你的事情了。”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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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嗯……今晚可以睡在我的房间。”
上，看着言生的背影，觉得言生可能是在担心自己趁她洗澡的时候下楼抽烟，难道言生觉得自己的瘾很大吗？
“就好像藏了很多年的糖被人抢走了。”
“我之前和她说了。”言生盯着床上隆起的被子，对傅青青说。
“不是的，”傅青青喃喃自语，“我知道不是的。”她又扒在了床边上，看着言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好像喜欢你，我可能一直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