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帮她摘掉了左手的手套,小心地不去碰到她的右手。
“还好化痋粉撒得快,不然尸痋里的成虫就该跑出来了。呀——恶心!我最讨厌虫子了!”彬灵虚虚地站起,自言自语了两句,又拿脚尖踢了一下从皮囊上掉出来的玻璃蜡。透明的封蜡,软软的很有弹性。
透明的粘液从伤口处不断溢出,顺着粘液挤出一团团蠕动的粉色幼虫。林渊扔掉手里的凳脚,后退了几步。眼睛依然盯着地上的尸痋。
林渊神色复杂地处理完蟑螂的尸体,有些不忍看女人的右手:“不疼吗?”
桌椅都被踩翻,彬灵单手拉着电视机架,一个反身,向上跃起。趴在灯上的尸痋离电视最近,借着去势,彬灵食指的指甲轻易豁开了它的喉管。巨大的人形虫掉在地上,砸起了一阵微尘。林渊马上举起开裂的凳脚,狠狠刺入尸痋的后脑。
从他和老板娘身上的尸斑看来,两人已经至少死了一天。怎么自己一开始的时候没发现呢?彬灵觉得带她来吃云吞面的林渊有点可疑。
“疼啊。但那些东西又不会因为你疼就下手轻点。”
一阵粉色的烟雾自手套中散出。两只尸痋渐渐瘪了下去,那些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粉色幼虫也化成了一滩粉色的尸水。
见林渊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彬灵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了句:“我听说香港这边结婚是西式婚礼呢,左手要戴婚戒的,弄断了不好看。”
彬灵抬起左手,满意的看了一眼。细指纤纤,柔荑似玉,她的手真是太他妈好看了!
“咔叱” 脊椎断裂的声音响起,彬灵吁了一口气。
一个黑影从彬灵头顶飞过,沉默地落在了她的右手上。
尸痋趴在地上颤抖了几下,不动了。
林渊脸上的神色似乎黯了一黯。难道是认为自己刚才杀尸痋时不尽力?彬灵有些讪讪。
“能帮我把手套摘了吗?”
在她眼里,尸痋的战斗力不强,但是恶心。操控尸痋的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恶趣味。
“啊——妈呀!蟑螂!会飞的!啊——救命啊!”
它的前足刚触及桌角,就被扫开。彬灵翻了个身,利用全身的重量往尸痋的背上一跪,想要砸断它的脊椎。
“闭气!”
十指连心,疼是真的疼。右手的五根指甲都断了,彬灵这才忍不住靠在墙上,冷哼起来。
欣赏完自己一点擦伤都没受的左手,彬灵又举起了右手,指甲断裂处已经结了好几层血污,半是干结,半是湿润,混合成一片暗色。抬手的时候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以前刚进彬家的时候,训练中断个指甲什么的都是小事。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伤,下场后连药都拿不到,想要敷伤口,只能用自己提前在药粉课上配好的“作业”。
彬灵在愣了0.1秒后从后厨冲出,直接扑到了林渊的怀里,差点没把他搂得断了气。
彬灵在后厨发现了老板的尸体——半个头浸在煮云吞面的汤里,已经熟了。
,回头又袭向吊在房顶的两个尸痋。
另一只尸痋眼见不妙,从顶上倒掉了下来,想要逃跑。
可惜让那个红衣女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