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没睡啊?”男孩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从身后环住贺星晚。
纪明暌:【今天我叔叔也在,可以吗?】
纪明暌笑笑,放开了她。
“有点激烈?我也觉得是,但还挺爽的。”贺星晚安慰她:“你和你男朋友也可以试试。”
“那也……”小护士也有男友,但从来没受过这个。
她要做的事情也许还会伤害更多人,可她在未曾开始之前就选择孤注一掷。
……
年轻男孩的体力不容小觑,适量的酒精助兴,一晚上没轻折腾她,许久未开荤的女人此时大腿酸痛到发软颤抖,腿根上还有流出来的白浊液体。
她背对着纪明暌侧躺,男孩很快手脚并用地缠上来,解开她浴袍带子,边摸边撒娇:“姐姐,喜欢姐姐和我在一起…………”
她绝不给自己其他选择。
贺星晚侧躺着,浑身无力。黑暗中一轮明月从云层中探出头,她的眉眼在月光中逐渐清晰起来。
纪明暌毛茸茸的头蹭她肩窝,在后颈留下个吻,像只撒娇的大狗,轻声道:“要你。”
患者体重基数大,手术用时近三小时。她摘掉手术帽和口罩,走出手术室时已汗湿满身,和几个手术室的护士一起去洗澡。
被委以重任的贺星晚对这事还算上心,工作之余也抽空陪纪明暌看了几家机构,但纪明暌的英语实在太差,几乎都被婉拒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前一晚闹腾得太厉害,贺星晚累得要散架,胡乱地订了外卖两人吃过便分道扬镳。
贺星晚对着镜子照了照,摇头轻笑:“不是家暴,是我男朋友,年纪小,那个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
终是要拨云见日。
他自己呢,吊儿郎当,也是一窍不通,如今有个贺星晚这样正经医科大学出来的文化人女朋友,纪明暌他爸挺高兴,和纪明暌说让他听贺星晚的。
交往两个月,H市入秋后气温骤降。
她吐出烟,旋即叹气。
“咔哒”一声,火光跳动一下又消失,烟雾袅袅,贺星晚靠在阳台栏杆上往外眺。
新楼的洗澡条件还不错,就是防水涂层做的不太好,听说旁边几个办公室的墙都是青苔。她裹着浴巾出来擦身体乳,一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小姑娘盯着她的身体发愣。
贺星晚摁灭烟头,问他:“不是要起夜吗?”
酒精与情事的双重催眠下,纪明暌疲倦地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她裹着纪明暌刚才扔在床边的浴袍,捏了包烟打开客厅阳台的门。
贺星晚轮转至普外二科,今日跟进一台阑尾炎手术,主治切完将缝合的事情留给她和另外一个同期实习生。
纪明暌成绩不太好,高中毕业后家中准备送他出国。可他爸和他叔叔都不算太有文化的人,对于出国这件事只知道给纪明暌砸钱。
贺星晚不置可否:“快去。”
算你倒霉吧,小孩。
被憋醒的纪明暌迷糊间坐起来,想摸摸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立马清醒了,什么都没来得及穿就下地,光着脚走到客厅看到阳台上的贺星晚才松了口气。
黑压压的云盖住阳光,不透一丝光亮,枯黄的树叶吹落入泥。这座城市短暂的夏天告一段落,秋意渐浓。
贺星晚待他上床后片刻也跟着上了床。
贺星晚建议他先去学个英语,纪明暌沉浸在热恋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学英语的劲头很足。
长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毛巾根本兜不住,贺星晚低垂着眉,许久才回复:“好。”
这少年颇为怜惜她,老手之间点到为止的事儿他偏偏紧张对待,非常照顾她的感受。贺星晚在得到良好体验后心下不忍,忽然开始检讨起自己。
唯独这座不夜城依旧灯火辉煌。
梦成真。谁又能真正定义界限。
洗完澡临近下班时间,纪明暌今天没课,约贺星晚出来吃火锅。
贺星晚挣扎了一下,曲臂将烟递到嘴边:“嗯,认床,不太习惯。”
纪明暌轻嗅女人香,浴袍上沾满了散发着令人情动的男女荷尔蒙混合味道,他坏心眼地隔着浴袍顶她后臀。
“星晚,你这里……”那女孩指着贺星晚的胸前大片红紫,“你……要是……一定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