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纪明暌盯着她的唇，目光下移。
月余未有贺星晚消息的纪明暌原本以为亲近佳人无望，在灰心之际看到了贺星晚的朋友圈，很快点赞，一分钟后给她发了消息——
女人红唇嫣然：“小纪弟弟，你想喝杯酒吗？……”
纪明暌约她在一家中式料理店见面，贺星晚在网上查过人均消费，感叹果然穿着三万限量的男孩吃个饭都和别人不一样。
朋友圈发送，没有文案，可见只有一个纪明暌。
“是吗？”贺星晚放下杯子，夹了一块桂花糯米藕，“我不是外科的，那天晚上是临时调配。”
她打开手机相机，腰背弓起，长发垂落。胸前两团状如水滴，在影中细细勾勒，欲态尽显。
那头纪明暌回的飞快：【姐姐你晚上想吃什么？】
说起这个，纪明暌不自然地别过脸，吞吞吐吐：“别，别提这个了。”
贺星晚掐灭手上的半根烟，不着急地吹了个头发，她盯着手机屏幕。纪明暌似乎很着急，隔一分钟就给她发一个动态表情包。
【姐姐？今晚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妄想妄念，美
可见的朋友：纪明暌
纪明暌之前的露水情缘们都是睡完加个微信，什么时候再有意思一联系再睡，都是各取所需不讲究你追我赶。他才十八岁，正经恋爱没谈过，哪儿懂得女孩心思。
贺星晚双手捧杯时手臂收拢，白嫩的胸口夹角风光无限，惹人遐想。纪明暌肆无忌惮地窥视，甚至意淫她红色长裙下的美丽胴体。
他此时纯情得像个普通男孩，说话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以为你……没那个意思。”
再往下，就看不到了。但她心中一清二楚，女人极致柔弱纤细、曲线波动的美，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若是天明钟响，一切罪恶无处藏匿，真相大白。
欲望是牢笼。
她收起吹风机，随手回复：【刚刚吹头发去了。】
贺星晚近日三餐恢复规律，下班后到点吃药早睡，定点加餐，偶尔去健身房蹬动感单车，气色和体重很快回到正常。
俩人点完菜，纪明暌替她满上一杯热腾腾的玉米汁，夹了一块话梅排骨给她：“尝尝。”
……
可她还毫无察觉：“还没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劝架？”
 002
朋友圈发出来的那张影子，就已经够他回味好几天的了。如今真的半遮半掩在眼前，他倒有些近乡情怯了。
“再说啦，你不是有我微信吗？干嘛还跑科室找我，没找到我怎么又不给我发微信呢？”
贺星晚尝过后赞不绝口。纪明暌见她眉眼弯弯地说好吃，心情也好起来，对着她频频露出小白牙。
女人抱住他一边手臂，身上清亮的柑橘味道扑鼻而来，吐出的气湿热粘腻贴在他耳边：“现在呢？你怎么觉得？”
贺星晚轻咳一声，“怎么走神啦？”
其实他为了假装邂逅贺星晚，天天跑到外科挂号，可回回都跑了个空。
汗水与泪水一齐飞溅，低喘与娇吟同时喷发，冷冽的空气与灼热的呼吸交缠。是冰与火的碰撞，是坚硬与柔软的融合。
“头上都好了吗？”
欲望是洪水猛兽，是墙角蜘蛛结成黑色细密蛛网，是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后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
洗过澡后，浴室热气腾腾，她徒手抹一把雾气掩盖的镜子，仔仔细细地观察镜中赤裸的女人。肤色不再是之前病态的青灰色，被热水烫得微微发红，晶莹剔透，天鹅颈细瘦修长，锁骨突兀分明。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啦？”她拉开身边那张空着的椅子，“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季夏七月，万物生长，其势盛极。
贺星晚：【你决定就好，我都可以。】
……………………
黑夜张开翅膀，足够人无边享乐醉生梦死。但要记得擦干嘴角鲜血，掩藏尖锐獠牙。
上钩了。
纪明暌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坐好，看着贺星晚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朋友圈找出下午发的那条，时间旁边有个灰色双人图标，再点进去，递到纪明暌面前。
“啊……那个……”纪明暌脸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发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我后来去换药，好几次都没见到你。”
贺星晚吃得不多，捧着杯子小口啜饮玉米汁，鲜嫩红唇上黄黄白白泡沫，她伸出舌尖舔干净，唇上水光莹莹，看得纪明暌浑身发热。
男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梦中的神女并非无意。
原本以为的一厢情愿其实是双箭头，纪明暌心里美得冒泡，来不及细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姐姐？”
她今日下夜班，此时夕阳西下，晚霞绚烂，贺星晚点燃一颗烟夹在指尖，侧目客厅白墙上赤裸的窈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