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喘,说话有气无力,字和字黏糊在一起,理不清又撕扯不开。
“是我。”一开口,字眼里充满了锯齿状的颗粒感。
打败了心里的懒惰因子,她撑起沉重的身体缓步挪动到浴室。
祝福发起了语音通话请求,响了两声被接通。
觉得不够,又喝了两杯,才稍稍能喘息。
祝福警铃大作,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抵御什么意外。
手机那端停顿了一下,“你怎么了?”
祝福没有回答,直奔主题:“我的硬盘落在你那里了?蜡笔小新外壳的?”
-
她趴在桌上,发烫的脸颊贴着冰凉的玻璃桌面,企图降温却成效甚微。
身上的冷汗干了又干,只剩下粘粘的不舒服。
他的话不无道理,可祝福想到的是另一层。
水壶里的水已经由滚烫降调为温吞,她起身倒了杯,一饮而尽。
其实想加更=想快速告诉你们后续的剧情走向。
屏幕灭了又亮,祝福拿起手机,竟是他的微信。
祝福明确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奔向第三种可能性。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你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祝福就没打算去医院,自以为吃了同事的药挨过这一晚就能好,毕竟她身体素质一向优秀。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四周嘈杂,来往纷纷,可她脚下的路却空无一人。
电话是什么是挂断的,祝福记不得了。
她按了功放,谢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小客厅里回响,多了些缥缈虚无,抓不住似的。
“谢译。”
隔着门,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夹杂着一些气喘未定。
屋外不合理地响起了敲门声。
那就是没去。
如果去Z市的话,关于姐姐的……前因后果,会不会有新的转折。
他连发两条,中间停顿了一分钟。
“嗯。”
“我过两天找你拿吧,”祝福思索着,又怕耽误他时间,马上否定:“还是算了,你方便寄给我吗,地址稍后发给你。”
“去医院了吗。”
最后是她妥协,混着嗡嗡的鼻音含糊了一句:“小感冒。”
人生的分岔路口,这一支线最不明朗,偏偏她就不顾后果地走了这一条。
祝福默然,半天不说话,语音不断,他们在沉默里对峙,谁也不退让。
“你有东西落在我车上了,是移动硬盘。”
“喂。祝福。”
“你自己的意愿呢。”
她挪到门边,谨小慎微地问了一句:“谁。”
徐子默突然提议道:“新陆传媒有纯绘画体系的职位,如果你愿意大可试一试,Z市的发展空间不比A市差,大平台或许你会有更大的收获。”
,还没想好是回额县还是留在这里。”她把近日来的迷惘也一并告诉他了。
“祝福吗?”
“我会考虑。”她点头的一瞬,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谢谢你,师兄。”
然后她说:“太晚了。”
或许是等不到回复,就以留言的方式阐述事实。
///
“画画吗,纯绘画的工作领域比较局限,机会的话应该是这里多吧。”
但是又怕未来有什么变故而断更,按耐住蠢蠢欲动,还是认命一天一章地po吧。
屏幕骤亮,在夜里刺眼夺目,让沉思困顿的人回了神。
谢译听在耳中,直觉得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