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吧下肩上扛着的人,刚子冲另外俩人翻翻眼,“着啥急?放心,赖不了你们的份儿!先跟老子走着!”
那天阮娇娇代阮老爷去送酒江修寒是知道的,本来嘛…要放在以前,阮小儿要是出门,甭管出门干啥,他铁定得跟着一块儿去,总觉着别人都不靠谱,老子宝贝疙瘩可半点不能磕着碰着喽!
“嗳…我说咱仨在这干唠什么嗑!说好的爷们儿快活一把,倒是把正事儿给忘喽!”
紧抿下干涩的下唇,阮娇娇悄悄握紧了被缚在背后的双手,麻麻刺刺的疼痛感能让她暂时保持冷静。他在等..也在赌...赌自己的性命,赌某些说不出道不明的预感……
他还就不信那江修寒有个三头六臂,能寻么着味儿找到这来!
原来是赖二麻子忒心急,扑上来就像扒了阮娇娇的袍子,亲小嘴儿,可不想这次碰到个烈性的,一嘴的小利牙口叼上耳根那块软肉就是嗷呜一口,没差点儿直接把赖二麻子那对招风耳给拆成了单数
意识开始混乱,模糊..阮娇娇晃荡下脑袋,想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警惕。
把肩上扛的肉票子摔墙头疙瘩里,刚子歪歪僵硬的脖子,哼哼着语调回“费什么话,老子说要干票大的,还能不上点儿心?你俩心搁肚子里,跟着老子好好干,吃不了亏!”
“行啊..刚子,咋寻么到这么个地儿的?”
这趟儿绑了东家,他就没打算自己出面,找上赖二麻子和王二无非就是拉俩垫背,充充冤大头,好代他上阮家讹这笔钱。他甚至想好了事成之后直接撕票儿,至于这俩蠢货..到时候一并做了,来个死无对证,说不定他还能落个保护主子,剁惩坏人的美名……
那伙计猛地被拽了一把,吓了一跳,见江修寒一脸慌张,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就..赶车的顺子,哦!好像刚子也跟着去了,说是怕卸货时人手不够。不过说来也奇怪,往常赶上这种出门的活儿,刚子总不愿意揽,说累的慌,这回倒是主动跟去的......”
一切不好的症状接踵而来!
这不俩人刚撕破脸,他是真拉不下脸面跟着蹭着贴上脸去。所以别的伙计进进出出忙着搬酒坛子的时候,江修寒嘴里叼一根麦杆子,就蹲酒坊门口冷眼看着。
赖二麻子一击掌,这才想起来刚刚还老惦记的事儿,瞅一眼缩在一旁睁着玻璃大眼珠子的小嫩崽子,久没搞事儿的赖二麻子心里泛起了痒,“嘿..别说,这小崽子挺俊..你们可别跟我抢,哥们先尝个味儿,说不定还是个小雏儿,哥哥给你开个苞...”
结果,这俩人最终还是禁不住刚子的游说,钻了钱眼子,现在想后悔,恐怕也来不及了,只能赌一把!
跟在刚子后头进洞的赖二麻子晃着脑袋打量这隐蔽的藏人窟,呲声感叹。
顿足片刻,江修寒突然一把拽住走过身边的伙计问“今个儿是那几个伙计跟着少爷一块去的?”
三人穿进了麦田,为了保险起见,刚子没猴急着在麦地里就把阮娇娇怎么着,而是顺着道儿把人拐进了一边山林的洞里。这地儿本就僻壤,平日里别说人了,就是牲口都不怎么有,俩个字,安全!
看着赖二麻子一副色迷迷的模样,活像是就要扑上去一口吞了地上的人,刚子歪嘴嗤笑声“瞧这猴急样儿...”
本来这赖二麻子、王老三就是让刚子怂恿来的,一开始俩人不乐意接这活儿,觉着太冒险。挣钱嫖崽子是小,万一一不留神把自个脖子上的脑袋弄丢了,可就吃大亏了!
赖二麻子腆个脸,眯双小眼,搓着手就朝墙角的阮娇娇走去。
等门口终于传来马车轮子的轱辘声,伙计们也都回来各忙各的,自鼻子里哼一声,江修寒吐掉被牙齿磨的稀巴烂的麦杆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转身进了作坊。
赖二麻子暗暗和跟在后头进来的王老三对对眼,转头笑“说啥玩意儿呢?咱仨见天一块儿处,可不都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了!”
且不提这头各怀鬼胎的三人,被挂背上颠了一路,摔进地疙瘩的阮娇娇只觉得浑身发冷,本就单薄的骨架子止不住地打着寒颤,脸上却翻出不自然的红彤,脑门上、鼻尖头甚至缀满了热汗珠子。
没兴趣继续听这伙计叨叨下去了,江修寒已箭步夺门而出,留下对方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山洞内光线不足,阮娇娇睁着眼却总觉得视线晃晃悠悠,耳边是那三人叽里呱啦的说话声,话音儿回荡在空气里,徒增了几分莫名的紧张。
丫憋着气,这回就是要跟对方拧到底!
只是没等他感叹完这一句,那头就传来了赖二麻子的一声吆喝,刚子和王老三对一眼,赶紧围了上去。
没走两步,脚步一顿,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俩人是这样的想法,刚子当然也存了自个的心思。这老话说地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家防着他,这刚子更不用说,也鬼着呢!
刚子又给俩人下了颗定心丸。
寒冷,紧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