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着眼瞅着人,江修寒开了口,“你这阵子老躲着我干嘛?”
想对他使强,也不摸腾摸腾清楚阮小姐的气性!
这女人的驴脾气可真不是盖的..
咚地一声,就像熟透的西瓜瓢子落地的声音一样沉闷。
得太过亲密。
这回可真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横?那好,我比你更横!
阮娇娇拄着俩胳膊推攮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恶狗,心里一时也窝着火儿。
“没有?没有你连个影都逮不着..你也甭蒙我,我知道你不就怪我那天的事儿吗?行,我道歉,老子不该那样摸你,我忏悔行不?你也别跟我这小气了成不?还是说那天老子那番话把你吓得尿裤子了?”
阮娇娇心想。
这厮..根本就是只不长记性的蛮牛犊子!
江修寒一骨碌倒豆子似的说着,基本上是心里咋想的,嘴上就咋说的,肚子里憋了这么久的火,这会一逮着宣泄口,丫根本就管不了自个那点情绪。
可惜阮娇娇也绝不是个软柿子,能让人随意捏圆搓扁的。
都是少年人,总不愿曝光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即便心里勒令自己要坦然面对,没什么大不了,可真要做到又是谈何容易。
他用头拱开那窄窄领口的扣子,凑嘴就往下啃,啃得原本白嫩的皮肤都隐隐泛红。
被逼急了的江修寒就像一头受了刺激的公牛,只知道蛮干,脑子那就成了一摆设。
刘继昌领着阮二少看过了烧锅,随后又带阮娇娇下了趟新酒发酵的窖子,尝过了今年新酒,最后又召集了大伙给介绍了这位新东家。
这么玩命一磕,可让他脑子兜了好几圈儿,原先那股煞劲也全给磕没了。
阮娇娇谢绝了刘工头的陪同,自己抄小道回后院了,毫不意外的,半道就给人拦下了。
笑话!都到这地步了,哪能这么不清不白的让人走了?怎么着,也得把话说个明了吧。
冷冷盯着对方瞅了几眼,他扯过阮娇娇那细胳膊,拽着就给拖进小树林里头。
江修寒搓自个天灵盖,“娘的,可真够狠的..”
淤积胸腔已久的情感,怅然宣泄,江修寒硬气的脸上满是认真严肃的神情,让阮娇娇无法怀疑对方的言辞。
收敛起跋扈的姿态,阮娇娇倒像是在跟对方打个商量。
“我没有。”
逮着江修寒凑着嘴直冲他脸来那会,阮娇娇冲着人脑门儿,就是重重一磕。
“江修寒..你..你别犯浑!”
阮娇娇那点力道压根阻挠不了江修寒蛮横的攻势,手脚一格,就把人压得死死的。
挑高一侧眉尾,阮娇娇并没有恼怒对方的口气,反倒是不服输的仰高了头,直直对视着对方,“第一,我从来没有想过刻意躲你,这阵子你在梅园见不着我,是因为我压根就不在那儿。第二,如今我哥去了,我是这大院的少东家,你是烧锅上的伙计,咱俩本也就垒不到一块儿去,又何来躲你一说?第三..”她别开眼,薄唇抿了下,“那天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没想着怨你,咱俩就当没发生过。”
心里想着,老子他妈就认得眼前的小白皮面儿,其他都滚蛋!
“咋就当没发生过了?感情老子那天就对着空气瞎搞活了?白了说,你那点事儿老子压根不在乎,外头人怎么说你,老子都装聋,啥也听不着..”
见他要走,江修寒忙直溜起身子,拦住对方。
江修寒其实一路都跟着,见刘师傅和阮娇娇分了头,才敢上前捉人。
一丝凉风袭来,带过了俩人身上的
索性阮娇娇也没挣扎,要不然这怎么招都像是在拐卖良家妇女..
给丫个好脸色看,就蹬鼻子上脸!
只是阮娇娇以为俩人间的这点小矛盾,只要其中有一个人让了步,便能迎刃而解,哪想人江修寒压根关心的不是这档子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把人推树干上靠着,江修寒也没个话儿,扑上去就去啃人那露在领子外头的一截细白脖子。
“老子就爱犯浑!能拿老子咋样儿?!”江修寒现在根本听不进劝。
阮娇娇吊着眼哼笑一声,薄唇淡淡吐出俩字,“活该!”
待阮娇娇离开酒坊外头的天已经蒙蒙灰了。
“你是小姐,我是伙计,咱俩本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可谁就让老子瞅见你了呢?一颗心吊你身上要都要不回了,啥办法也没有..老子就稀罕你,想着每天一睁眼就能瞅见你,想着把你捂怀里宠一辈子..”
整整被扯得有些凌乱的领口,再伸手掸落掉落在身上的落叶渣子,阮娇娇看也不看地上蹲着的人一眼,转身就走。
除去俩人身份不说,毕竟阮娇娇本身敏感,外头多的是人想看阮家的笑话,阮老爷不好做活,阮娇娇的压力又怎么会小呢?
江修寒迅速捂着头蹲下身,一边嘶嘶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