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夏,你这几年到底是是怎么过来的?”
周江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笑出了声。然而下一秒,视线瞄过她无名指的钻戒,他眼底一沉,笑意又慢慢收敛了回去。
所有人都认为她想要什么,就能得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也不用拼命争取,唾手即可得。事实真相却是,她除了这副经常被人夸赞的皮囊,什么都不曾拥有过——温暖的,热烈的,赤诚的……即使是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小事,她都只有羡慕别人的份。
她像被施咒定住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毯子。不多时,她眉梢慢慢泛起红,再抬头,眼眶酸慰。
雎夏却没有立刻接过去。
雎夏知道他指的是谁,也不意外他的一语勘破。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到了深夜不肯回家,还能因为什么。她任由他帮自己擦眼泪,说:“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也许是吧。
“哪样?”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空调凉。”他递给雎夏。
那个男人。
你都得到这么多了,还那么贪心做什么呢?
她垂着脑袋,又吃了口面条,眼睛一眨,汤面漾开一圈水晕。
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因为说了,别人只会觉得她矫情,不会知足。
雎夏却问他:“你对别人也是这样吗?”
周江维不置可否,擦完眼泪,他松开手,“面要坨了。”
周江维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煮碗面条,递个毯子,就叫好了?”
“你不懂的。”
“就,哄小孩儿似的。”
明明今天以前,他们堪称陌生人,连朋友都不算。
他说:“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周江维似乎很无奈,伸手握过她下巴面向自己,见她泪眼朦胧,他叹了一声,“你应该和那个男人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