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打的規矩,鬍子哥自然不能豁免,老孫也是心知肚明,現在還提這茬,掏出來的錢會進誰的口袋,自然不言而喻。
但這個女人的笑容,就像是她穿着半透明的紗衣,輕輕咬著你的耳朵,散發著禁果般的香氣,聲音軟糯地告訴你所有你想要聽的話,讓你覺得這世界只要有她就可以了,然後不知不覺地,成為她忠誠又卑微的裙下之臣。
夜店裡那昏暗的燈光總會讓人意亂情迷,很多男女在裡面相看兩不厭,一走出來卻頓時開始懷疑人生的例子不勝枚舉,不過自己約的砲含著淚也要打完,其中咬著牙就當被狗咬了也是大有人在。
有些人的笑容很美,但沒有靈魂,就像駱妍平時掛在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個能賣出天價,卻始終冰冷的藝術品。
有些人的笑容很真,就像陳榆,無論你身在泥沼還是深淵,只要看見她的笑容,你就會覺得無論這個世道再黑暗,都還有一曙救贖的光。
看著夜店門口像什麼屁事都沒發生的兩尊門神,我心中靈光一閃。
眾所皆知,夜店消費是提前付錢的,中途要再點什麼都會現場跟你結清,畢竟現場人來人往,來來去去,就怕有人喝醉了腦子不好使,沒結帳就先走一步。
就算站在正常的日光燈下面,她還是美得超越我已經不算孤陋寡聞的審美觀。
誰他媽還有酒瓶?線上等,挺急的。
駱妍只是笑著點點頭。
看著這抹可以讓整個世界都臣服的笑容,我就想問一句。
老孫想了想,露出一個剛剛好的微笑問道:「今天這件事謝謝洪爺了,還不知道剛剛他們那桌喝了多少,我幫他們結個帳吧。」
正在滑手機的她感應到我的目光,抬起頭,朝我展顏一笑。
我立馬轉頭看向童心。
他看著老孫跟我倆人緩緩道:「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他們也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找你們麻煩。」
中年男子洪爺見老孫如此上道,終於是露出了點發自內心的笑容,報了個令人肉痛但不至於傷筋動骨的數字後,就慢悠悠地回去了,至於這筆錢也說只要日後拿給Soda就可以了,不用急著領,我們這家店還是很有人情味的云云。
頭髮像是要直接融進去身上那件小禮服般地黑,襯得那膚色是那麼地白。
老孫臉上浮現藏不住的喜悅。
事實証明,我的酒杯不是白砸的。
「疼某大丈夫,打某豬狗牛嘛,像阿叔我最自豪的就是孝順跟疼某了,我看這個少年仔就不錯啊。」
中年男子轉過頭來,面色就沒有面對駱妍那般慈祥。